即使成功混進了哥哥的懷抱,短短百十米的路程走的也格外艱難。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哥哥身子虛。
“鄭總,要不我還是下來走吧?”
宋敬喬生無可戀的縮在鄭執懷裡,眼看他來回換了幾個姿勢都沒有抬腿走的意思,她絕望了。
明明看上去挺健康,結果連個女人都抱不動。
鄭執也清楚的感覺到了她話語裡的嫌棄,但是沒辦法,他實在不願意跟她肉貼肉,平時也就算了,今天她身上亂七八糟的藥水藥膏那麼多,挺髒的。
雖然雙方一個嫌對方虛,一個嫌對方髒,彼此都不太滿意,但友誼的小船還是搖搖晃晃的啟航了。
只不過走到一半兒,宋敬喬因為害怕鄭執太虛,中途把她扔在地上,所以格外謹慎,就連胳膊都堪堪掛在了鄭執脖子上,想以此來保證生命安全。
但這麼做的後果就是她的胸脯距離鄭執的胸膛過近,近到鄭執眉頭緊蹙嘴角下拉,差點當場表演辣手摧花。
柔軟溫熱的觸感實在難以忍受,鄭執深吸一口氣,準備把宋敬喬放在路邊的長椅上。
“歇會兒。”他還貼心的找了個理由。
但宋敬喬並不領情,嘆著氣悲憫道:“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歇會兒是什麼意思?”
鄭執:“……”臉都讓人扇腫了,也沒能阻止她開黃腔。
是男人就受不了這種侮辱,鄭執咬著牙一口氣把她抱進了病房,期間全憑一口仙氣吊著,否則絕對會死在那種奇怪的觸感裡。
到了病房,鄭執左右掃了一眼,面色頓時有些古怪。
這病房……就在彭澤潤隔壁啊,雖然帶宋敬喬來這個醫院是想讓她出出氣,心理平衡一些,但如果住在這裡,那不是害人嗎?
鄭執憐憫的掃了宋敬喬一眼,後者乖乖坐在病床上,臉是腫的,腿是腫的,只有一張巧嘴完好無損,但這張嘴除了拉仇恨和吃飯,毫無其他用處。
不得讓人欺負死。
“宋敬喬。”他雖然想換醫院,但還是徵求了宋敬喬的意見:“旁邊住的就是彭澤潤,你換一家醫院吧?”
“……”拉倒吧。
都特意把她送到這醫院來了,為的不就是乘勝追擊,利用她吸引彭澤潤的全部注意力嗎?如果現在走了,別說昨天晚上挨的打白挨,就連宋敬喬本身都不情願。
彭澤潤住隔壁,她正好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不能走。
宋敬喬眼睛一眨立馬又要哭:“你還是在乎她,你還是覺得跟我在一起不合適,你還是怕被她發現我們……”
鄭執捂住了她的嘴。
用病床上的枕巾。
“住,就住這兒。”鄭執無奈的聳肩,“守著醫生,起碼你能活著。”
宋敬喬:“……”
雖然她很想帶鄭執去隔壁狐假虎威一番,以達到成功吸引彭澤潤注意力的目的,但鄭執中途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急匆匆的走了。
臨走前把鄭崢和鄭乾全都留下了,美名其曰讓他們保護宋敬喬。
一個弱的風一吹就想倒,一個腦袋漏風碰一下就吱哇亂叫,保護她?
宋敬喬苦笑,得了吧,大家相依為命湊合過吧。
大概是她剛才彷彿半身不遂一樣的表演嚇到了鄭崢,孩子自從進了醫院的門就格外懂事,擦桌子鋪被子樣樣都行,還特意回家了一趟給她收拾了行李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