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你真好。”
薄夜聲音壓得很低，“此生無憾。”
沈糖聞言笑著捏了捏他的臉，“這就無憾了？少說大話，我只是你人生中愛情的一部分。友情，親情這些都是我沒有辦法彌補的。”
沈糖聲音輕柔，看向薄夜的那雙眼神澄澈明亮，好像要把他心中的灰暗全都驅散。
薄夜不禁抱緊了沈糖，“那些早就沒有辦法改變了。有你在真的很好。”
沈糖感受到薄夜的情緒也伸手把他抱緊，“既然改變不了我們就往前走。不去想那些了。”
“好，”薄夜聲音乾澀，“往事已矣，剩下的人也應該往前走。”
沈糖輕撫薄夜的頭，“是讓你走出來並不是讓你忘記那些人對你做過的事。那些傷害你的人，早晚都要他們付出代價。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沈糖眼中劃過狠厲，她一直都是個懶惰的人。以前也會因為懶或者覺得沒有必要了就不會再去報復回來。
可對於那些過分的人，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沈糖有了機會沈糖就一定會報復回去。
薄夜抱著沈糖，“我知道。”
“休息吧，你也累了。”
薄夜點頭抱著沈糖躺在床上，沈糖往薄夜懷裡鑽了鑽，就在神堂閉上眼睛想要睡覺的時候就聽到薄夜十分微弱的聲音。
“為什麼突然醒了？而且醒的時間那麼巧，沈糖真的有天道對嗎？”
沈糖整個人都震了一下，抬頭去看薄夜卻發現薄夜閉著眼睛，沒有任何表情。剛才的聲音好像是自己聽錯了。
“薄……”
“睡吧。”
簡單兩個字卻讓沈糖整個人都愣住了，她有些茫然地看著薄夜，可薄夜很明顯不想再說話了。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
薄夜哼著歌，輕輕拍著沈糖的背哄著沈糖睡覺。
沈糖看著他有很多話想說，但最後什麼都沒說，窩在薄夜懷裡閉上了眼睛。
他……剛才是說了那些話吧。他……
沈糖感覺自己的腦袋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就在沈糖還在努力想清楚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全都換了。
周圍又是無盡的白色，沈糖知道這是天道來找她了。
幾乎是瞬間沈糖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眼神中帶著幾分怒氣看著眼前出現的天道。
“你夠了啊！你就算是想讓我去阻止也不能電我！真的很疼！而且我當時在睡覺，有你這樣做事的嘛！我是個病人你知道嗎？病人！”
沈糖先發制人直接開始“問責”天道，天道猝不及防被沈糖這樣說，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沒想到沈糖完全沒給自己反應的時間，一見面就對自己炮轟。
站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天道才把自己的“腦袋”找回來。
“沈糖，這件事情我承認我做得不對。但這不是事急從權，我當時也是沒有辦法了。如果有別的辦法，我一定不會電你。”
天道湊近沈糖臉上帶著笑，言語間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
這倒不是因為別的什麼，主要是沈糖這個人太不可控，而且祂和沈糖是朋友，就算是這樣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