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糖嘖了一聲，“又是不知道。聽起來蠻沒誠意的。”
“我……”
“沈安你在薄卿身邊多久了？”
沈安想要反駁卻被沈糖岔開話題。
沈安眉頭微蹙，“少夫人您對這件事情很好奇嗎？”
“怎麼？不能說嗎？”
沈糖笑著看向沈安的目光滿是笑意。
沈安搖頭，“可以說。只是我自己也記不清了，只記得很小的時候就在老爺身邊了。”
沈糖挑眉，“那你藏得挺好。第一次見面薄老闆根本不認識你。這些年都在A市還是在別的什麼地方？”
“都在A市。”
“一直在做殺人越貨的勾當？”
沈糖問了出來沈安卻沒有說話。
看沈安沉默的樣子，沈糖甩了甩被自己壓麻了的手。
“看來是一直在做的。沈先生就不怕那一天薄卿給你兜不住了進去嗎？午夜夢迴會不會驚醒？”
沈糖眼神冰冷說話時臉上還是掛著幾分笑的，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輕蔑。
沈安長出一口氣看向沈糖，“少夫人有些事情我不能和您說。午夜夢迴我也不會驚醒，我一直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若是那一天進去了也是理所應當，沒有什麼需要抱怨的。”
沈糖笑，“你說得很坦然。”
“事情已經做了，少夫人覺得不坦然對嗎？”
沈糖聞言看向沈安，看著那雙眼睛很久沈糖終於敗下陣來。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她在A市遇見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以前也見到太多了不過是沒有在這裡放肆罷了。
世界裡面她似乎不應該去思考這些，可她不能不去思考這些。
這是一種痛苦更是一種折磨。沈糖有時候十分希望自己是個智障，這樣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問。
可惜沒有如果。
輕抿一口水，白水沒有味道也涼了喝進嘴裡連帶著身體都感受到幾分涼意。
”坦然挺好的。沈安你還有別的什麼事情要說嗎？”
沈糖斂了目光不願意去說這些問題。
世界原本蒙上了一層夢幻的紗，只要你不扯開就能過下去。
人在世界上似乎還是要活得糊塗一點。
沈安搖頭，“少夫人我沒有事了。希望您記住今天晚上說的話，不要騙我。”
沈糖抿唇站起身來，“你為什麼這麼在意我說的話，你指的是哪方面不要騙你？”
沈安笑了笑，“可能是希望少爺和少夫人過得好一點。少夫人不是說了少爺救了我，既然這樣我想報答來這有什麼不對嗎？”
“對嗎？”
沈糖無語，“你的救命恩人裡面真就不算我。行吧，我知道你想要說的了。既然沒有要說的就走吧。”
沈安點頭，“少夫人您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去老爺哪裡。”
“知道了。”
沈安見沈糖答應不再說什麼抬腳往外面走去卻在門口的時候回頭看向沈糖。
“少夫人……阮白這個人您還是要注意一點。我見過的人還能活著的身份不會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