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看著沈糖，輕笑。
“因為真的拒絕不了你，無論是因為什麼。”
沈糖看著那雙眼睛，帶著淺淺的笑倒影著自己的身影。
她伸手抱住眼前人，緊緊地抱著，像是要融進骨血裡。
“薄老闆，你真的是想讓我為你打破原則的人。”
薄夜也抱緊了沈糖。
“沈糖，如果找到你的家，你不想待在這裡，隨時可以走。”
“那你吶？”
沈糖輕聲問。
“或許那個時候我可以跟著你一起走。如果你不討厭我。”
薄夜不能給出一個肯定的承諾，因為他在這裡還有屬於自己的責任，還有事情要處理。
沈糖笑。
真是個傻子，你怎麼可能和我一起走。而且我怎麼會討厭你。
“薄老闆，哪天我消失了你一定要繼續好好生活。你的人生不只是這一段感情，要走出去，不要被困住。如果你答應我，我們就一起走下去；如果你不答應，我依舊會陪著你，但不是未婚妻的身份。”
沈糖想給自己和薄夜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好好在一起不留遺憾的機會。
說不定，兩個人不會走到最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不愛了。說不定，她會在這個世界待上很長一段時間。
沈糖在感性和理智的夾縫中尋找一個可能，在自私和利他中尋找一個理由。
薄夜聽懂了沈糖的話。
雖然他不知道沈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他知道沈糖是在告訴他，也許在某一天他就不會再看到沈糖。
他也知道，沈糖如果知道自己真正的樣子，很可能會離開。
但已經抓到手的光，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開。就算是知道可能會有一個不好的結局，但這樣就不開始了嗎？不會遺憾嗎？
薄夜不知道別人會怎麼選，但這一刻的他選擇開始，選擇不留遺憾。
“好，我答應你。從今天開始，我會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
沈糖聽到薄夜的回答，心鬆了鬆。
“那……你好啊，我的男朋友。”
看著沈糖伸出的手，薄夜笑著握住。
“你好，未婚妻。”
“哎？”
沈糖愣了一下，薄夜把人抓了過來，吻上去。
月亮在夜的中央，看著整個世界。
“顧總，還不走嗎？”
葉淺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看到顧珩的辦公室還亮著燈，就敲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