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面容平靜連說話時都沒有太大情緒起伏，可陳老知道他是認真的也明白這不是簡單一句威脅，薄夜是真的會做。
“薄夜，你當真要為了一個女人這樣下我的面子。”
“陳總，你口中一個女人是我未婚妻。再者，就算是不是我未婚妻，你也不應該對一個女生說那樣的話。”
薄夜這話撂下之後，沈糖的心裡像是有什麼炸開一樣。
她其實沒想到薄夜會為了這件事情攔住陳老，更沒有想到薄夜會說下這樣一句話。
此刻，她感覺薄夜就像是陰暗天中射出來的一道陽光，那樣有力量又是那樣的明媚。
顧珩眼神也變了變。
這個薄夜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薄夜嗎？怎麼感覺很不一樣。
陳老和薄夜就這樣對峙著，最後陳老妥協了，轉身給沈糖道歉。
“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說你。”
沈糖看著眼前頭髮半白的老人，十分不情願對自己鞠躬道歉，心情微妙。
雖然很想讓他再來一次標準的，但還是算了。看著就不舒服，這道歉道的我渾身難受。
“我收下了，原諒你了。”
沈糖眉宇間的嫌棄毫不掩飾，揮手頻率都快了，恨不得這人快點走。
薄夜本來還想說道歉不標準，沒想到沈糖同意了還一臉嫌棄地樣子，也就沒有再說話。
陳老道歉後看了薄夜一眼，見薄夜沒有阻攔的意思，帶著人就走了。呼啦啦一群黑色西裝的人一起離場場面還挺壯觀。
陳老一走，整個空間就靜止了。沈糖三個人站在一起，空氣都凝滯了，瀰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息。
沈糖左看看右看看，最終決定打破僵局。清了清嗓子，走到薄夜身邊，攬住薄夜的胳膊。
“顧先生謝謝你今天當我的導遊，改天我一請顧先生吃飯。現在，我……”
沈糖滿含嬌羞看了一眼旁邊的薄夜。
“我想黏在阿夜身邊，所以……就不好意思了。”
顧珩秒懂，或者說在沈糖那嬌羞一眼就懂了。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打擾了。沈小姐以後再聯絡，薄總也是。”
顧珩道別，轉身快步離開，一溜煙兒就沒影了。
走的倒是快。
沈糖心裡默默補上一句。
“薄老闆，我可以……”
“不用解釋，我沒有生氣，而且你也不用跟我解釋。你交友是你的自由。不過，我發現你是越來越勇了，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就拎著掃帚衝過來了！”
薄夜彎腰掐沈糖的臉，看向沈糖的目光有些寵又帶些憂。
“那就算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聽到有人大聲喊你名字，知道你有危險了，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吧！再說，這是商場，商場啊！他光天化日也不能殺人放火吧！大不了我就和你一起被打一頓！反正我不能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