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一入宮便聽說了,不知……可是玉生在宮裡得罪了什麼人?”
他一副和自己完全無關的無辜模樣。
“玉生素來乖巧,從不出太祥宮,能得罪誰去?況且,他是哀家的男寵,在宮裡,誰敢動他?”
韋凝冷聲道。
冰冷的眸子射向周定。
他瞬間明瞭太后的意思,立刻下跪大喊冤枉。
“太后,您不會覺得是微臣吧?微臣怎敢吶?而且玉生還是微臣送給太后您老人家的,微臣抓他幹嘛呢?”
周定皺巴著個臉,一臉的委屈。
“哀家要為玉家平反的事,你沒聽說嗎?”
裝傻?
韋凝可不會因為一兩句話就信了。
“自然是知道的,那玉先生都從邊境送回來了,但微臣犯不著為了這事兒綁走玉生吧?那不是明擺著跟太后您對著幹嗎?微臣沒那膽子呀。”
周定說的十分誠懇。
一般的官員,當然是沒膽子,可你膽大包天,敢和敵國勾結,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若哀家為玉家平反,必定會除掉你手底下的人,你不會心生怨恨?”
“微臣真的不敢,更何況微臣怎會為了個小小的七品小官與太后您作對呢?太后明察。”
周定再次行禮,而且還十分坦蕩的看著韋凝,不似說謊。
若是這麼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更何況,周定要入宮把人擄走,並非易事,難道是懷疑錯了?
“若不是你,就最好,你記住,玉生現在是哀家的人,無論你們以前有什麼恩怨,最好都放下。”
然後她明示周定,自己要保玉生,不準任何人動。
只見周定有些驚訝,然後低下了頭,黯然褪去。
以他小肚雞腸的性子,必定心生怨恨,但那又怎樣?
周定是早晚要除去的。
但她沒想過,這其中,會出變數。
她也低估了周定的小心眼。
玉生失蹤的第六天,韋凝已經消瘦了一圈,她是茶飯不思,總倚在窗邊思念玉生。
終於,在這天下午,有了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