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書一聽到聲音,眼裡一喜,抬頭就看到來人一身黑,披著頭髮,戴著眼鏡,出現了他們面前。
“你,回來了。”沈宴書笑著說。
沈老爺子冷著一張臉,呵斥道:“還知道回來,一個姑娘家,天天在外面溜達,像什麼話!”
“你又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
沈老爺子怒道:“蘇染,我是你外公!”
沒錯,出現在這裡的女人正是蘇染,也就是在四年前說是已經死的人——蘇染。
蘇染神情冷漠,忽然笑了,彷彿聽到了特別好笑的事情,“外公?哈哈哈哈,天底下有哪種外公會對女兒丈夫公司下狠手的,還逼死了他?”
沈老爺子一怔,臉色不太好,“他配不上我女兒!”
“是嗎?”蘇染冷笑一聲,“他配不上當別人的丈夫,那你呢?你就配得上當別人的父親嗎?可笑至極!你女人被你害的這麼慘,你還有臉說,真是好不知羞哦。”
“閉嘴!”沈老爺子怒道,然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蘇染輕蔑的撇了他一眼,“您可要保重身體哦,不然沈氏可就危在旦夕了,我的“好外公”哦!”
說完,蘇染就邁著輕鬆的步伐上了樓。
沈老爺子狂咳嗽了起來,沈宴書看不下去,去倒了杯水給他,“喝點水,就好點了。”
沈老爺子端著水喝了一口,確實好多了。
沈宴書看了一眼蘇染離去的方向,苦笑的說道:“我們當初那麼對她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了,又怨得了誰呢!”
沈老爺子沒說話,但臉上的怒氣完全沒有消減。
沈宴書待了一會,就離開了沈家。
第二天,沈宴書開車停在沈宅門口,等了一會,遲遲不見蘇染下來。
於是,他打了一通電話,剛接通就被結束通話了。
沈宴書嘆了嘆氣,收起了手機,靠在車門上耐心等著她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染戴著帽子才走下來,只是她的臉已不是她自己的面容了。
沈宴會開啟了車門,“上車吧。”
蘇染理都沒理,直接繞在車的另一邊的門,開啟車門,坐了上去,之後壓低帽簷,不知道是在假寐還是真睡。
沈宴書無奈的笑了笑,然後關上車門,坐上了駕駛員的座位,發動了車,車就開走了。
路上,沈宴書把買好的早餐放在蘇染面前,溫柔的說道:“染染,來吃點早點吧,今天的包子很想的 。”
蘇染沒理,甚至一直保持著那個動作動也沒動。
沈宴書臉色蒼白,這幾年一直都這樣,她根本連一句話都不肯和她說,連個眼神都吝嗇給他。
如果有人問沈宴書,後悔四年前做的那些事,沈宴書會說,他後悔了,早知道會成這個樣子,他一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哪怕逼死自己,他也不會這麼對她的。
可是沒有如果,時間也不會倒退,只會前進,一個人做錯了事情就是做錯了,找再多的藉口和理由都沒用,錯了就是錯了,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是他把她變成了這樣的人,他還想說什麼呢!
到了沈氏。
“染染到了。”沈宴書喊了一聲。
見蘇染沒動,他下車開了她那邊的車門,可蘇染稍稍抬了抬帽子,從另一側的車門下去了。
看著自己開的車門,沈宴書心裡的苦澀真的無法形容,何時,他和她之間變成這個樣子了。
蘇染下了車,壓低帽子走進公司。
所有人見到她,都尊敬的喊一聲:“沈總!”
蘇染看都沒看,也沒打招呼,直直走向總裁辦公室。
沈宴書隨後跟了上來,大家又喊了一聲:“沈經理,早啊!”
沈宴書微笑了笑:“大家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