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搶救,蘇浩南這條命算是救回來了。
但因為他年紀大了,這次對身體的底子也有致命的打擊,所以,雖然沒了生命危險,但現在也算不上好,只能等他醒過來,才能進行判斷。
蘇浩南轉移到了看護病房,蘇染和沈慧安也在病房陪著。
蘇染看那條簡訊,抿了抿嘴,眼睛下垂,看不到眼睛裡的情緒。
過了一會,電話響了,蘇染一看那個來電,眼睛先是一睜,然後一眯。
她對沈慧安說:“媽媽,我去接個電話。”
“嗯,好。”
蘇染在醫院無人的地方接通了電話。
“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很生氣?是不是很想抓到我?”
蘇染拿著手機,手指死死扣緊手機殼,但一言不發。
“我知道你現在心情糟糕透了,自己的親人因為自己而遭遇了危險,是不是很自責,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很生氣?”
那人得意的說著那些在他看起來就只是遊戲的事情。
而蘇染就一直在聽著,也一直沒作,任由他在她面前羞辱自己。
“如果你認輸了,或許我一時心軟,就不和你鬥了,還有一個辦法,你讓那幾個老頭向我道歉,這樣我就再也不追究,更不會再拿你身邊的人做遊戲了,如何?”
蘇染還是不吭聲。
那人得不到蘇染的反應,有點怒了,“別以為你這樣子,我就會放過你,蘇染,這場遊戲從頭到尾,都是你的錯,你身邊人受到傷害,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我遭遇的一切也會讓你遭遇一遍,眾叛親離,流落街頭,我想,你馬上也會遭遇上,等著看吧。”
蘇染呼吸平穩,沒有一絲慌亂,更沒有在生氣,她只是淡淡的問道:“是嗎?那我拭目以待。”
說完,蘇染先掛了電話,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回了病房。
第二天,蘇浩南還是沒有醒的樣子,蘇染讓沈慧安回去休息,她就在醫院陪著蘇浩南。
華城的地下別墅裡。
兩個男人分別躺在沙發上,打著遊戲,兩人一個穿著白T恤,一個穿著黑體恤。
“真不知道你在蘇染身上耗什麼時間啊?我還是覺得你要報仇就直接去狂揍那幾個老不死的,這樣才爽啊。”一個男人懶懶說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揍那幾個老頭對他來說,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可能傷不到百分之一,但蘇染不一樣了。”另外一個男人帶著笑意說道。
“哦?有什麼不一樣?”白T恤的男人好奇的問道。
“那幾個老頭選人也是看資質的,可不是什麼人都收的,據我所知,在這幾十年裡,除了我之外,也就只有蘇染了,他們在我這裡跌倒了,所以把希望全部寄託到了蘇染身上,他們也一把年齡,還能活幾年,又能為下一個付出多少精力和時間呢,沒有了,所以蘇染就是那最後一個。
所以,只要我成功除掉蘇染,那就等於毀掉了他們七個人的希望和夢想,你覺得他們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肯定是萬念俱灰,心如死灰!”
“對,我要的就是這個,我要他們知道當時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是錯的,我遭遇的那一切再也消不掉了,已經深深刻在我每一寸骨頭上,我不會讓他們好過。”
“那我還是覺得蘇染好冤,她也不是自願的,據我所知!”
“冤?一個人的死,旁邊的就沒有無辜的人,他們都會和其有多牽連,冤這個詞,人是不配提這個字的,蘇染如果真的冤,她能怪誰,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唄!”
白衣男人努了努嘴,“也是,下一個遊戲準備怎麼玩?”
黑衣男人露出陰森的笑,“不急,很快就來了。”
醫院病房裡。
蘇浩南還是昏迷著,今天醫生又檢查了下,暫時沒有說什麼,只是說他年齡大了,恢復會比平常人慢一些。
蘇染點了點頭,繼續在病房裡守著。
病房裡安靜只能聽到呼吸機的聲音,蘇染坐在床邊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蘇染手機又響了。
電話是沈慧安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