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身在半空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棺中女子的實力超出了他的預期,而且此刻還在不斷的吸收先前吃下的血肉之力,實力還在不斷的變強,讓的目前的他應對起來都頗為吃力。
雖然棺中女子神智不高,不能動用太過精妙的術法,但畢竟夜白和她境界要相差太多,此刻夜白連浮空都需要以他強大的精神力包裹自身才能做到,這其中的消耗可想而知。
女子肩膀的血流幾息之後便自動止住,隨後快速的癒合,夜白一驚,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剛想繼續動手。
卻見那棺中女子滿頭秀髮根根倒豎而起,一股恐怖的的力量將俯衝而來的夜白都遠遠的掀飛。
周圍觀戰的眾多宗門長老只見那女子身影竟瞬間消失,再出現之時已在夜白的上空,速度快到讓人無法捕捉其身影。棺中女子身上的血煞之氣幾乎凝實如實質,威勢磅礴的一拳向著夜白轟來。
雖然夜白即時最大程度的運轉起九幽冥王體抵消了一部分的傷害,但真個人依舊被這股巨大的力量轟擊的深深陷入了地底。
下一刻女子再度出現在夜白身前,舉起拳頭就向著他砸來,夜白瞳孔驟縮,知道對方這時開始暴走了,不敢硬抗,動用巡天帝步,身若游魚險而又險的避開了這一擊。
夜白暗叫倒黴,一般的屍煞並沒有暴走的天賦,估計時女子身前本就有著不凡的體質,此刻在危機之下,本能中暴走被自主激發了。
原本週圍宗門看到夜白爆發扭轉局勢,都鬆了一口氣,而如今卻見那棺中女子再度暴走,夜白已經岌岌可危,不禁又有些著急起來。
有宗門長老有些擔憂的說道:“那小子好像快頂不住了,我們要不趁著這個機會趕緊跑吧。”
邊上有人嘆氣道:“怎麼跑,這周圍的地面都被下了禁制,土遁術無法離開,唯一的出口也被那兩人的戰鬥震塌的山壁給堵住了。”
“那要不我們偷偷從他們的戰場邊上繞過去,將土石搬開?”
正當幾大宗門惴惴不安的商討著如何脫身時,一股龐大的威壓席捲了整個地底空間。
似是有著無上的帝尊蒞臨凡間,讓人本能的想要拜服。
眾人連忙向著氣息傳來之處望去。
只見夜白此刻氣勢陡變,在他的面前有一條天梯憑空浮現,天梯共九層,雖看著不是很長,卻彷彿連結著天地,臺階的另一頭似乎就是蒼天的終點。
夜白凌空虛度,拾階而上,如同一尊無上帝王正要逆天而上,登上無上祭壇,與蒼天對話,為眾生祈來福澤。
此刻他每一步踏出似乎都無比的艱難,如有整個蒼天傾覆,要將他徹底壓垮。
無盡的壓力襲來,哪怕是夜白的無上聖體此刻也有些承受不住,身上出現無數條傷口,血液從中汩汩流出。將他染成了一個血人。
夜白此刻雖然步伐異常艱難,但卻步履堅定,眼神格外的明亮。隨著他的每一步踏出,似都暗合著無上大道至理。每一步踏出都有著奇妙的韻律傳來,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向他跪服。
眾人再也承受不住這股龐大的壓力,撲通撲通紛紛下跪,對著夜白遙遙拜去。
作為壓力的中心,此刻的棺中女子,站立於階梯的盡頭,被浩蕩的帝威和天地之力牢牢的束縛。任憑她如何的狂暴,氣血翻騰,威勢似要掀翻天宇,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