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將領的長刀架住關六的長劍,悲憤的道:“我們沒有反抗!”
關六大笑一聲喊道:“咱們是巡查黃土的將士,是來收取你們多年未上繳的進貢的。”
“為何要進攻我們?”
關六手上不停,猙獰的冷笑道:“軍令如山,你們有軍令嗎?”
關六沒有任何取巧的招數,一刀一刀的砍在羌人將領的長刀上,直到變成彎刀,直到彎刀被砍斷,關六才往對方身上招呼 。
一千騎兵分成了四部分,來回的在羌人軍陣中穿梭,羌人士卒如同黃油遇到熱刀子,一碰就化。
三千倉促成軍的羌人士卒禁不起北伐騎兵的幾次衝鋒,所謂的軍陣已經支離破碎,他們彷彿碰到的是一群凶神惡煞的猛獸。
終於有人開始逃亡了,幾個羌人士卒看見形態不可為,倉皇的往不遠處的森林狂奔。
戰場上就是這樣,有了第一個逃跑計程車卒,就會有第二個,在戰鬥的羌人士卒已經失去了戰鬥的勇氣,同時沒有人會用自己的生命為別人創造逃命的機會,害怕下一刻就逃不掉了,於是一個可怕的現象出現了。
一千人壓著三千人打,而且還有多餘的兵力去追擊逃跑的羌人,驗證了兵敗如山倒。
陣中漢騎在虐殺,後方弩箭不斷補充,即使無知的羌人牧人也知道,此時漢軍已經掌控著戰場。
羌人將領有些不甘心,對著那些準備要逃命的部下大喊著:“別試圖逃走,越逃死的越快,只有打敗他們才有活命的機會。”
然而,沒有人聽他的命令,亂起來的軍陣又豈能是一兩句話就能掰回來的呢。
羌人將領說得沒錯,兩軍交戰,一旦逃跑,就預示著把背後暴露出來,訓練有素的漢軍怎會放過這種屠殺的機會呢?
羌人將領怒目俱裂,痛心的看著一個個倒地的部下,大吼大叫的提著在一名部下屍體上抽出來的狼牙棒,衝向漢軍陣最中心的白袍將軍。
圍著趙雲身邊只有五個親兵,戰鬥一打起,這五個兵任誰都支不開,這是壹樂下的死任務,趙雲在他們就在。
五個親兵直眼等著那個已經發瘋的羌人將領,白馬的四蹄輕巧的躲過滿地的羌人屍體,如同在後花園散步一般。
狼牙棒敲飛了一把短刀,羌人將領的拳頭重重的砸在與他錯馬而過的漢卒臉上,兩顆牙齒連同血水沖天而起,受重擊的漢卒抱緊了戰馬努力維持平衡,他知道,要是此時摔下來,小命就沒了。
趙雲眉頭一皺,想要親自上陣,卻見開始適應的唐夢澤舉著長刀從左邊殺出,與羌人將領戰成一團。
眼看戰場混亂不堪,趙雲大喊一聲:“散!”
原來集結的漢軍大隊立刻散開,又迅速以伍,什為單位聚攏一起重新投入戰鬥,戰場變得更混亂了。
一臉血漿的關六湊到趙雲跟前吼道:“跑了不少人,要不要追擊?”
趙雲吼道:“不必追究,迅速結束戰鬥,去羌人營地,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想隱瞞些什麼。”
更多的羌人士卒在逃跑,基於成功率的因素,便有更多人參加了逃跑。
當偌大的戰場只剩下唐夢澤與羌人將領還在作戰的時候,趙雲終於發出清理戰場的軍令。
十數支弩箭插進了羌人將領身體,他再也拿不起狼牙棒,嘴角淌出鮮血,身體緩緩從馬上掉落。
“再有一個回合我就能把他打敗。”捱了羌人將領一棒的唐夢澤有些不滿的道。
沒有人理會他,所有人迅速從戰場上找回自己的武器,補充箭囊,順便補一槍羌人士卒屍體之後,換了戰馬,再次隨著將軍往北面前進。
大軍沿著白河一路向北,走了不到五十里路,看到一大片平原,往昔的牧場被青稞所取代,剛剛長成的青稞,沉甸甸的垂下了頭,像是在等待被收割。
“不少於五千畝……”
每個涿郡軍都是莊稼漢出身,不打仗,不訓練的時候,便迴歸淳樸的土地。
能一眼出莊稼有多少的自然不是純粹的莊稼漢,唐夢澤報出一個大概的數。
“五年之後,這裡會變成水澤地,面積幾何增大,三萬畝。”唐夢澤繼續說道。
趙雲像是沒聽見一般,眼睛一直看著遠方,順著他的目光,唐夢澤震撼的看到了一座城牆,準確的來說是修到一半的城牆。
從寬大的城牆規模來分析,一旦城牆修好,這座城足足可以容納十萬人。
北伐軍向前,羌人就向著三面逃走,正面卻走來一群人。
標準的漢服,不用看也該知道是漢人了。
這群漢人很懂規矩,沒有正面阻攔大軍,而是跪在道路兩邊,關六就知道這是一群有見識的人,並非什麼流民一類的人。
“騎都尉聽令,著你帶五百人,搶佔城池,入城後清理異族,不存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