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斌的個性談不上懦弱,但絕對不是勇敢的人。
見到對方挑釁,他下意識地拉住了許知念,小聲道:“寶丫,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因為即將開始下一輪的錄製,許知念也不想砸了自己的節目,於是沒搭理那人,打算跟著許知斌一起離開。
可剛走了幾步,就被剛才那人攔住了去路。
“你們兩個是聾還是怎麼著?我剛才說了,這個慫包,不許玩民謠吉他!他這個水平,是對民謠的一種侮辱!”
許知念上下打量了那人一遍,目光落在了他手裡的木吉他上,嘴角露出了哂笑。
“我看,不是他侮辱了民謠,而是因為你們的節目相似度太高,你害怕自己水平不濟,會被淘汰吧?這麼不自信,還來參加什麼選秀啊,你不如回家種地來得踏實。”
“你這丫頭倒是牙尖嘴利,不過有句話你說錯了,我怎麼可能被他這種三腳貓淘汰呢?我玩兒的可是原創,知道什麼叫原創嗎?”
這時,其他的幾個選手也圍過來附和。
“丫頭,你是有眼不識泰山,這位可不是一般人,這是我們的民謠教父呂大鵬!”
“沒錯,你聽過《山上的野草》這首歌吧,這可是他自己作詞作曲的,還沒有籤公司就已經廣為傳唱……”
果然,每個囂張的羅羅背後總有幾個捧臭腳的。
許知念保持微笑,不卑不亢:“廣為傳唱?那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從來不知道什麼大棚什麼野草的,我在農村有一片大棚,裡面種的不是野草,而是甜甜的草莓,大哥,你這大棚都長草了,以後還是少出來嘚瑟吧。”
許知唸的譏諷讓呂大鵬感覺很沒面子。
他一把抓住了許知唸的胳膊,說道:“小丫頭,敢這麼跟我說話,知不知道我爸是誰?”
許知念笑得天真無邪,極為認真地問道:“大棚的爸爸,難道是塑膠布?”
“你!”呂大鵬氣得嘴都歪了。
他的跟班見他嘴巴沒趕上趟,趕緊過來幫忙,嗆道:“丫頭,我勸你,你趕緊給我們大鵬哥道歉吧,他爹可是電視臺的編導部主任,看見那四個評委了嗎?其中那個主持人就是他的親堂哥,這節目的冠軍肯定是大鵬的!”
許知念冷笑,真沒想到,原來呂大鵬還是個關係戶,可再硬的關係有她的關係硬嗎?
評委都是她請來的,隨時都可以開掉。
“原來如此,大鵬哥,小女子真是失敬失敬啊。”許知念咬著牙說出這幾個字,心中思謀著該怎麼收拾他。
見許知念服了軟,呂大鵬感覺自己的面子又回來了,得寸進尺地在許知唸的手背上摸了摸。
“你這丫頭倒是很識相,長得也不錯,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就該知道我前途無量,反正距離到我上場還有一會兒,要不,跟哥哥去試衣間玩玩?”
沒想到這呂大鵬的膽子還挺大,許知念甩開了他的手,說道:“呂大鵬,你可能有必要知道一下我是誰,不然,我怕你玩不起啊。”
“你?哈哈,你放心,我肯定玩得起……”
呂大鵬拉住了許知念,打算將她拖走,這時,許知斌忽然從許知唸的背後竄過來,將許知念護在了身後。
許知斌單薄的肩膀上下起伏著,渾身微微顫抖,但他的語氣非常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