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材帶回家之後,許知秋就開幹了。
許知念搬了個凳子坐在門口看著哥哥幹活。
不得不說,許知秋的手藝十分紮實,而且他心細,還有天賦,丁木匠刨過一次的木板,在他這兒還能找出不少毛病來。
再次推平刨好,反覆校準,一點點打磨,簡簡單單的一個貨架,他卻做得格外仔細,好像連一個毛刺兒都不允許有。
“哥,這是做貨架子,又不是做娶媳婦的轎子,你至於嗎?”許知念拄著下巴打趣。
許知秋樸實一笑:“要做活,就得做仔細了,不能讓人挑出毛病來……更不能讓她看不起我。”
“也是,估計這架子交到他們手上,就跟娶媳婦的轎子效果差不多。”
許知唸的話讓許知秋的內心燃起了更多的希望。
或許,李青蘭真的和別的女人不一樣,能看到他身上的閃光點。
許知念在院子裡繞了一圈,撿了一塊圓形的柳木,說道:“這塊木頭不錯,哥,你覺得適合做啥?
許知秋在手裡掂了掂,說道:“這就是個無用之材,啥也做不了,做桌子腿太粗,做架撐子太短。”
“要我說,這可是個好東西,木質堅硬細膩,最適合做……”
許知念沒有說出來,而是盯著許知秋,可許知秋沒有領會她的意思,撓了撓頭說道:“你到底要讓我做啥呀?”
“哥,你不會只會打些架子、櫃子、棺材什麼的吧?這人,你會不會做?”
“人?”
“對,用木頭雕一個人像出來,要雕誰,就不用我來教你了吧?”
許知秋的臉迅速漲紅了,他明白了,妹妹是想讓他給李青蘭做個雕像。
此時他拿在手裡的這節廢木頓時就變得有了不同的意義。
三天後,許知秋按時按點把貨架子和牌匾都做好了。
不得不說,哥哥的木工水平還是很高的,至少許知念這個外行看來,是十分完美的。
他們找鄰居借了一輛大一點的推車,把兩樣東西拖到了鎮上。
當李向陽看到這精緻的貨架以及大方敞亮的牌匾時,眼中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他是做生意的,會習慣用商人的思維去思考事情。
所以,他以為免費的東西肯定就是湊合,大面上能過得去,就算是賺了。
卻沒想到,短短三天的時間,許知秋會趕製出這麼完美的東西。
可見他的人品和信譽都是不錯的。
許知秋幫著李向陽將牌匾換了下來,又幫著李青蘭在貨架上擺放貨物。
雖是數九寒天,但忙活完這一陣,他的額頭上也沁出了汗珠。
李青蘭是個很細心體貼的人,馬上進屋裡倒了一杯熱水,又給他拿了一條熱毛巾讓他擦汗。
“要不,你倆上屋裡歇會兒吧。”李青蘭說完這句,害羞地垂下了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