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芸兒在堂前咳嗽的厲害,整個人如同被風掃過的落葉一般,晃盪不定。
只是,她咳得如此難受,卻是沒有人上來給她順背。
是不敢,還是不願?
她眼中有暗芒閃過,再抬起頭,哭卻不哭了,臉上仍是一副楚楚可憐的受氣包模樣。
“姐姐,證據呢?”
“證據?”
言灼眸光一閃,她以為她沒有嗎?
“這個……不知道芸兒覺得算不算證據?”
言灼蹲了下來,手中的耳環輕輕晃動著,直直對著言芸兒的眼睛。
那湖碧藍色的耳環,是她今日剛帶去的!
後來,便不見了,她還以為落在了左相府中,卻沒想到在她手中。
“姐姐,這莫不是從你那客房中找到的?當時情況緊急,我只知道我耳環丟了,還沒來得及仔細找呢,卻原來是在姐姐這裡,太謝謝姐姐了。”
她眸中帶著笑意,輕輕接過言灼手中的東西,似是極為歡喜見到了它。
話外,卻是拒絕著言灼說它是證據的可能。
“是嗎?”
“你確定?”
“嗯,想來……”
她臉龐紅了紅,頭也羞怯地低了下去,“想來應該是那時候……掉了的。”
“看來,妹妹定然是極為歡喜了?”
言灼這話,卻是有些不清不楚的。
讓人頭腦裡搞不明白,這說的,到底是言芸兒與寧淵之事,還是說的,言芸兒又找回了她很喜歡的耳環之事??
言芸兒嘴角微微帶上了笑,“自然是。”
她仔細打量著手中的東西,將湖碧藍色的耳環,放在光下看了又著,也故意學著她那般,將話說的含糊不清。
反正,她也沒有明說什麼不是?
誰又能抓住她的話,說她有失女子德行?
“那,芸兒看這個手帕……”
言灼笑著,再次開了口。
言芸兒心中防備,怕她嫡姐詐她,拿眼仔細瞧著。
言灼從袖中掏出一匹潔白的絲帕,展了開來,那絲帕之上,繡著一朵白雲,邊緣處隱隱還有金光灑落,正是她的無疑。
“謝謝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