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玉佩,光滑溫暖,上面還留著言灼的體溫。
“本來還以為我的灼兒,終於找到了如意郎君呢,沒想到,卻是孃親多想了。”
言夫人佯裝著憂愁,嘆了口氣,言灼的臉,卻是微微紅了起來。
“無妨,這全京城的優秀兒郎啊,娘都為你留意起來,明日,就讓人將他們的畫像拿來,讓灼兒隨便挑!”
玉佩又被遞在了言灼的手中,暖暖的,言夫人豪邁的話,卻讓她心裡一涼,好懸沒直接跳起來。
“娘,”她尷尬地笑了笑,“急什麼,我如今才十歲,還小著呢~”
“小什麼小?”言夫人白了她一眼,“言芸兒比你還小呢,她雖不是個東西,可你看看人家……”
“娘,你幹嘛提她,誰知道她練了什麼邪門功夫,小小年紀也不顧身體。”言灼嘟囔著。
“不管怎麼說,再過幾年,你就成了大姑娘了,必須要提前留意。”
言夫人斬釘截鐵的態度,讓言灼心中更是急躁。
“娘,如今可不是個好時候。灼兒剛退了婚,聲名正不好,這要是傳出去的話,大家可不都得笑話死灼兒了?”
“不用擔心,孃親啊,自有安排~”
言夫人對著言灼眨了眨眼,神色很是俏皮,只是言灼卻無心消受。
怎麼辦,這竟是躲不過去了?
她都能預想到以後的日子了。她娘這愛操心的勁兒哎,真是讓她困擾,若是被那醋缸子知道她要相看別人,可不得多少天不理她?
只是,她現在又不好說出來,剛剛她才否認了不是?
“娘,如今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們也快些出去吧。”
言灼生硬地轉移著話題,言夫人笑了笑,心中明白,卻也沒有拆穿她。
“小姐,您這是幹嘛呢?”
青黛瞪著一雙詫異的眸子,望著自夫人走後,就開始收拾東西的小姐。
“青黛,快,你也將東西收拾收拾。”
“幹嘛去啊?”
她仍是極為不解。
“逃命!”
“逃命?小……小姐,誰要來害我們啊?”
青黛一聽,一張小臉瞬間白了起來,她目光警惕地望向四周,做起了防備的姿態。
“還有誰?自然是我那好爹爹和我那好孃親了。”
言灼沒好氣地說道。
“老爺和夫人?”
青黛長舒了一口氣,“這卻是奇了怪了,老爺和夫人怎會害你,小姐,你莫要胡說八道。”
“嘿!”言灼放下手中正收拾著的東西,走到青黛面前,從上到下將她仔細打量了一遍,“你這丫頭,你到底是跟誰的?”
“小姐,您常說幫理不幫親,我呢,如今自然是幫理了。”
她滿臉笑意,看著不遠處雙手叉腰,一臉氣鼓鼓的小姐。
“好,那你就跟理一起過去,反正我是要走了,你去不去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