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
言灼喊道:“聖上也知臣女之前便是想要退婚,當時臣女不懂事,不曾體諒聖上難處,是臣女錯了。”
“只是……”她咬著唇,“只是,如今舉世皆知,寧王世子招惹了芸兒妹妹之後,仍是不潔身自好,夜間流連浣花閣,又愛好男風……”
寧淵聽著她這番話,滿臉通紅,恨不得上前去辯駁一番。
她,言灼,竟是也會撒謊!
“臣女,作為鎮國公府的嫡長女,自是不能給這聖上御賜的門庭丟臉,而且臣女也著實不能忍受自己的未來夫君,如此三心二意、四處留情,還請聖上能夠體恤臣女的心,同意臣女的退婚。”
她這番話,雖是仍是要讓聖上同意退婚,但話,卻是說的極為周到了。
如今,高臺之上的聖上,面上仍帶著笑,絲毫未有動怒的前兆。
“臣女,請求聖上同意。”
言灼言辭懇切,模樣也極為恭敬。
“微臣,也懇求聖上許可。”
言崢也站了出來。
高臺之上,本是沉默的東青國聖上,如今開了口:“鎮國公啊,你,也是如此覺得的嗎?”
那聲音,很有壓迫感。
只是,對於已經修煉的言灼和言崢而言,這只是小小的皮毛罷了,就好像一隻螞蟻和一頭大象,被螞蟻咬也會疼,不過,卻很是微不足道。
“回聖上。”
“這鎮國公府的名頭,能維持下去,還是聖上顧念舊情,臣本是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如今,不光是為了小女的終生幸福,為了鎮國公府的虛名,更是為了聖上的聖明,還請聖上做主,退掉這門婚約。”
“哼!看鎮國公說的這般正義,好像我寧王府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寧王早就忍了又忍了,如今聽著鎮國公的話,只覺得萬分刺耳,終於是忍不住站了起來。
他這個丟人的兒子,要不是他,他如今如何能被當眾嗤笑,還反駁不得?
“寧王多慮了,微臣只是就事論事,並無他意。”
“無他意?呵呵,本王怎麼覺得你們句句諷刺呢。”
“寧王,臣女斗膽說一句。如今這事,又不是我們憑空汙衊,怎麼寧王世子做的,我們就說不得?寧王世子非得是個香餑餑,要眾人像對待聖上一樣愛戴、喜歡嗎?”
言灼眼中帶笑,盯著那不依不饒的寧王,淡然說道。
她這話一出,聖上的目光頓時變了。
“你……”
寧王極為氣憤,一陣語塞,他如何不知她挑撥離間的計策?小小年紀,竟是如此奸猾!只是,他一句話都無可反駁。
桌前坐著的寧王世子,若不是聖上在場,恐怕就要掀桌而起了,他的唇緊緊抿著,眼裡怒火叢生。
“寧王,小女不懂事,寧王大人有大量,還請原諒小女的莽撞失禮。”
鎮國公連忙行了一禮,語帶抱歉對著寧王說道。
“哼!”
這道歉還不如不道歉呢。
寧王心中的火,更是被激發了出來,只是,這火卻成了無名火,無處發洩。
言灼看了她爹爹一眼,這才是她的好爹爹呢,兩人配合得太好了~
“好了,都不要說了。”
高臺之上的聖上,衣袖揮了揮,制止住了他們兩人繼續鬥嘴。
他又將目光望向了旁邊的寧淵,寧淵雙目通紅,看起來是恨的,卻是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