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啊,這和尚們“寬容大度”,竟是也不再多做計較,讓他們的一腔猜測,全然成了空,著實遺憾吶~
言芸兒走在二姨娘身側,想說什麼,或是想要問什麼,卻念及周圍這麼些人,張了張嘴,又將想說的話收了回去。
她轉頭,小聲問向了旁邊的言灼。
“姐姐,姨娘這事,你怎麼看?”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言灼顧自走著,嘴裡吐出了清冷的八個字。
“嗯,姐姐說的極是,我也相信姨娘,清者自清。”
她神情有些歡快,說出來的話,似乎是對言灼的全然贊同,更是透著對自己姨娘的關心和信賴。
這話一出,有些糊塗的人,頓時點起了頭。
就是,你看大小姐和二小姐,都覺得二姨娘“清者自清”,她怎麼會跟歹人有關係呢?
一旁的青黛嘟了嘟嘴,這二小姐也太卑鄙了,言語間,竟是曲解了小姐的一絲,拉著小姐下了水,她瞬時便要張口說話。
言灼搖了搖手指,星紫又拉了拉她,她這才吶吶閉上了嘴。
當然,有些明白是非的人,自是也看到了二小姐的小心機,然而,他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自己的孃親,自己不撐著,別人誰還能幫著?
反而因此,二小姐還在他們心中落下了一個善良孝順的好印象。
這樣的人,是明白是非嗎?
說白了,他們的是非,不過就是自己心目之中狹隘的是與非罷了?真正的是非,真正的對與錯,他們又如何會分別呢?他們又如何會走上前途似錦的大道呢?
人長歪了不要緊,心歪了,思想歪了,那便是有些無可救藥了。
“施主,請開門!”
言夫人的齋房,便是到了眼前。
換了一個和尚,再次上前敲門。
只是,這次不同的是,他們敲門的時候,屋中已是亮著燈,想必是之前的動靜,早已吵醒了屋中之人。
一個丫鬟,過來應了門。
“施主,有歹人夜深入寺,不知你們可否見到?”
“不……不曾。”
那丫鬟搖了搖頭,眼睛之中閃過慌亂,卻連忙低了下去,似是有些不敢看人。
“施主?”
那和尚詫異問道,“施主若是有事,還煩請全然告知貧僧。”
那丫鬟聽到這話,卻是更加堅定了,“謝過大師好意了,只是,我並未見過什麼歹人。”
“那,可否讓貧僧進屋搜查一番?”
那和尚又讓了讓身子,露出身後的眾人來,“為了保證寺中眾人安全,貧僧是一路查到這裡的。”
“這……”
這丫鬟自是也看到了眾人。
她連忙福了一禮,“奴婢見過大小姐,二小姐,二姨娘。”
言灼點了點頭,“孃親呢?”
那丫鬟看了看言灼,又看了看站在門外的和尚,卻是沒吭聲。
言灼的神色,卻是有些著急,她連忙緊走幾步,走上臺階,“夫人呢?”
“夫人……”
回答的,仍是猶猶豫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