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內力猛然散成束狀發出,朝著不同的東西打去。
言灼杏眼一眯,被當成了耗子戲耍的怒意,湧上心頭。
若不是投鼠忌器,她早就捉住眼前這人了。
她本是怕聲響驚動別人,這些和尚是這樣子的狀態,她如今又是神思清醒地站著,即使她抓到了面前這黑衣人,到時候,恐怕面前的一切,也是難以解釋。
即使解釋了,眾人之中,也免不了有些喜歡說閒話的人胡加猜測,若是再有人可以散佈,說她心有不軌,或者是“色令智昏”,竟是連和尚都不放過,她更是有苦無處說去……
所以,她一直顧忌著,忍耐著。
只是,如今,她改變注意了。
再也不準備管這人的小小伎倆。
言灼攔也未攔,她伸手,便是直接將那人抓了過來。
那人的內力束,盡皆打到了東西之上,乒乒乓乓地一陣亂象,果然,周圍便有了其他的動靜。
那人先是有些詫異,奇怪這大小姐為何不擋了,被抓到之後,他倒是也未見慌張之態,眼中顯出一片得意。
他倒要看,她如今怎麼辦?
嘖嘖,一個嬌小姐,深夜到了一眾和尚們所在的院中,而且,還給人家下藥,嘖嘖,真是個不要臉的小娼婦!
言灼將他那腌臢神情看得清清楚楚,她嘴角輕輕勾起,是嗎?
她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嗎?
手中一個白色的和紅色的藥物,傾時出現,她輕輕又狠狠地將白色的捏碎,像是在震懾著誰,那眸中的蠻不輕心,讓被抓到的這人頓時有些心驚。
他,他做的決定,不會錯了吧?
不,不會的!她都自身難保了,他還有後招呢~
那人眼眸之中的擔心,下一秒就消逝了。
關著的房中,不知從那裡湧出來了一陣風,將那白色的粉末,正好吹向了那和尚們所在的地方。
他們的藥,想必已經是中了有一會了。
此時,衣衫都有些不整,有的甚至抱在了一起,混著些呢喃之聲,場面有些難堪。
言灼心內憤恨,不想再看。
這些和尚招誰惹誰了,他們竟是拿這些出家人做筏子,這豈不是要斷了人家的一生?當真惡毒。
而她言灼,就這麼招她們恨嗎?
竟是要讓這麼多人糟蹋了她,卻是比之前更毒,更惡!
她心內如火焰山般就要噴發,面上卻似笑非笑的,她那清冷的眼睛,看向了面前這人,另一隻手中的紅色藥丸,滾了滾。
那人,這時卻有些緊張了,喉結也上下竄動了起來,不停地吞嚥著。
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了。
他眼中的緊張之色,似乎漸漸淡了,卻湧出來了志得意滿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