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崢哥,瞎說什麼呢,我都是孩子的娘了,怎麼還可能有姑娘的樣兒!”
言夫人言語之中無限嬌羞。
言崢輕輕摟緊了她,嘆息了一聲。
“離離,跟著我讓你受苦了,灼兒,我也虧欠她。她如今願意跟我說話,我也心滿意足了。你日後見到她,也要叮囑她一番,讓她凡事小心。今日這事,也可能跟她之前退婚之事有關,不過,也說不定……”
她爹說,他虧欠她?
那話中的卑微,讓她的眼眸,突然湧上了點點溼意。
“崢哥,能跟你在一起,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咱們夫妻兩個,說什麼受苦呢。你不用擔心我們……”
屋內,兩人互訴衷腸,說話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小。
言灼此刻已經是無心聽下去了,她也不準備找她孃親了,那所謂重要的事情,一丁點兒也不重要了,她轉身便走。
今晚聽到的一切,對她的衝擊有些大,她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該相信什麼,只覺得事情有些撲朔迷離,讓她弄不明白,也不知道如何面對。
她需要時間,需要理一理。
她皺眉深思,腳下移動不停,穿葉踏影,卻再也無心欣賞天上的風景。
屋內,她靜靜坐著。
她爹對她不好,都是偽裝?
她爹對言芸兒和二姨娘的好,也是偽裝?
娘所說的之前的事情暴露了,是什麼?
為什麼有人要調查她和她孃親?真的是她在圍獵場上露了風頭,還是原本她們身上就有什麼可圖?
若一切都是偽裝的,那她爹早就在幾年前便開始了,究竟是什麼,讓他們處心積慮地要掩飾?
莫非,言灼的心內一咯噔。
她想起來上輩子臨死的時候,寧淵拿到她手中青玉的驚喜神情,還有言芸兒告訴她,寧淵很早便在尋找一樣東西,終於找到了……
有人在查,可是在找青玉?
他們怎麼知道青玉的?
他們瞭解青玉多少?
難道,調查在五年前的現在,就已經開始了?
太多的疑問,讓她坐立不安。鎮國公府的滅家慘案,似乎再次發生在眼前,她恨不得立馬去調查個一清二楚,將心內的疑惑解決,將所有的危險都扼殺在搖籃之中。
只是,她這些想法顯然都不成熟,她爹爹調查了那麼久,那人一點痕跡都未露,她又如何保證,她出手,第一時間便能解決?
是以,她要忍耐,要用更多時間去查,將一切都查得清清楚楚!
不管是要害她家的,還是要奪她家寶玉的,她都要查出來,這輩子,她的第一個心願,不就是改變這個嗎?
只不過,如今提早了而已。
言灼眸光內斂,緩緩吐出一口氣,將心內的急躁,強自驅逐出去。明日,她還有事情,今晚,她的頭腦也有些混亂,一切都還照舊吧。
言灼閃身進入空間,努力修煉了起來。
自從進入練氣期,她的上清決心法,已經顯露出來了第二層,她運轉著新的口訣,將空間之中的靈力,盡皆引了過來。
濃稠的白色靈力,層層疊疊地環繞在她身側,她丹田之中的白色氣旋,也隨著靈力引入,肉眼可見地不斷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