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看看!原來人前端莊的言大小姐,背地裡,竟是這麼地迫不及待啊~”
一道賤兮兮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言灼想要撥出口的驚喜,她的神色驀然一沉,是剛剛那個黑衣人。
她回頭看去。
只見四個蒙著黑色面紗,通體黑色衣衫的人,正站在洞口的陽光下,明亮的晃眼。
大白天的,穿著個黑衣,他們就這麼有恃無恐嗎?
“你們是誰?”言灼先聲奪人,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不用裝了,你醒來的時候,我們便都知道了。”一個黑衣人看著她,不屑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我是鎮國公府的嫡長女,你們該知道綁架我的下場。”言灼嘴角一撇,似是不屑,“如果你們就此離開,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也不會讓我爹爹治你們的罪,我們就當彼此並未見過。”
對面有四個人,她一個人,不用些手段,恐怕打不過。
言灼裝出一副大小姐的模樣,整個人頤指氣使、嬌蠻無理,似乎還極其天真不諳世事。
她想以此來麻痺這群黑衣人。
“哈哈哈~哈哈”
一陣猖狂的大笑,從對面幾人那裡發出,“哦?讓我們離開……”
“怎麼樣?你們怕了吧,我告訴你們,我爹爹可是……”
言灼張著小嘴,眼裡透出一絲驚慌,顧自鎮定地說著。
“你爹爹是誰,我們自然知道。既然敢綁你來,自然也是不怕的。”為首的那黑衣人冷眼橫目,“我們勸你還是乖乖的,免得你這嬌小姐細皮嫩肉的,受不得那些皮肉之苦。”
其餘的幾人,看著言灼,臉上無甚表情,一幅見慣了殺伐的麻木之態。
“是誰派你們來的?他們請你們用多少錢,我給雙倍。”言灼似是被那皮肉之苦嚇到了,慌忙地問。
“言大小姐不用問,也不用想了,我們做事自然是有誠信的,不然,以後可如何做生意。”
為首之人,拔出自己手裡的刀來,輕輕擦拭著,似乎下一刻就要動手一般。
言灼心內暗自警惕,面上一副害怕極了的樣子,“你們……你們想做什麼?”
她說著,慢慢往後退著,一個不小心,似是被嚇得跌坐到了地上。暗地裡,她的手,正緩緩將靴子裡的匕首取了出來,攥在手裡,藏在了身後。
“做什麼??自然是讓言大小姐嚐嚐那銷魂滋味了……”
那黑一老大一個眼神示意,他的手下便立馬明白了。
一個黑衣人走上前來,手裡還拿著一隻藥瓶,要將言灼再次敲暈,同時這藥,也要讓她沾染上。
另幾人,站在外面看著,不以為意,反而有種錦貓戲耍耗子的快感。
言灼神色一厲,立改之前的軟弱之色,驀地從地上彈坐起來,向那拿著藥走過來的黑衣人衝去。
她的突然暴起,讓其他人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小小女子,竟還能反擊出手。
言灼的匕首,衝著那男子的脖子狠狠劃去。事發突然,那男子也只堪堪避過了一點,匕首劃過了他的肩膀,帶起了一串血珠。
那黑衣人眉頭都未動一下,直接出招,跟言灼打了起來。言灼沒有絲毫實戰經驗,這還是第一次,她也顧不得什麼了,此刻只是拿著匕首,隨便揮舞著招式,沒有一點章法可言。
那男子初時覺得極為棘手,後來發現言灼只是胡亂出招之後,便提起內力,向言灼猛力拍去,言灼身體後仰,他順勢跟上,並擒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手裡的匕首打掉了。
利器一掉,就像野貓的利爪被切斷,即使再齜牙咧嘴,也傷不到人了。那黑衣男子輕蔑一笑,再次撲將上來。
言灼有些著急,她此刻能用的只是那積累內力的功法,便病急亂投醫,將這套功法練了出來,倒也是被她誤打誤撞地擋住了幾招。
那黑衣男子,本來只是想隨便出幾招跟言灼玩玩,便能將她拿下,並未動真格。然而,被言灼三番五次擋住,他心裡直覺有些受羞辱,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他竟遲遲還未攻下,實在是太過無能了。
他收起了自己的散漫與戲弄之心,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實力,這一出手,言灼馬上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素手一抬,將本來用來保命的招式拿了出來。體內壓縮的內力驟然發出,打到了男子身上。那男子,初時不覺什麼,等內力爆炸開來,他瞬間吐出了一口血,體內已是有了內傷。
可恨,沒想到,這個言大小姐,竟是如此的難纏。不過,她明顯武力低微,他不信了,今日還拿不下她?
那人竟是發了狠,內力不要錢般的,不停地往外發出,掌掌都衝著言灼,直往她身上拍。她不得已,只好不停地調動內力,將體內的內力壓縮到極致,再瞬發至體外,用內力的爆炸,抵擋那人渾厚的內力和層出不窮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