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簌簌…
漆黑的夜晚,幽靜的荒漠,一個身影單薄的少年,孤零零的走著,腳踩在細軟的沙土上,發出陣陣簌簌的聲音的,打破了周圍寂靜可怕的氛圍。
林牧疲憊的躺在沙土上,自拜別了家人,踏上荒漠,已經有了兩天一夜,身上攜帶的乾糧也所剩無幾。
爺爺給他的地圖,早已過了幾十年了,荒漠連年大風,地形早已被破壞改變的差不多啦。沒錯,再翻過一個個巨大的沙丘後,林牧很成功的,迷路啦。
“落日谷到底在哪裡啊?”喃喃的話語,再寧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清晰。
“唉,走了走了。”休息了些許,林牧拍拍了身上的沙土,起身邁動疲憊的雙腳。他消瘦的身影,再微弱月光的照耀下,拉的修長。
不知走了多久,只見天色開始昏昏發亮,林牧就這些慢慢的又是走了一夜。就在他剛準備眯一會的時候,猛然聽見遠方傳來陣陣的風聲。是沙暴要來了嗎?不應該啊,早上這麼潮溼,荒漠很少早上有風暴啊。林牧有點納悶。“管它什麼的,趕緊找個能避風的角落,萬一是風暴呢,我可不想還沒到地方就被吹走啦。”抱著穩當的心思,林牧腳下的速度也提了起來,快速的往前面敢去。
越往前走聲音越大,林牧心裡納悶,不可能是風暴,風暴怎麼我都走半天啦,太陽都出來啦,怎麼還是沒看見塵土飛揚,風暴來呢?“去看看去。”真可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者無畏啊。”林牧快速的向著發出聲響的地方奔去,一路上也四處張望。
半響,一道身影站立再一座早已風化的差不多的小山丘上,臉色複雜且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山丘。這道身影正是咱們的林家二少爺林牧。而這個山丘之下,就是一個山谷。準確的來說,算是一個山谷吧。因為它實在太小啦,與其說它是一個山谷,倒不如說是一條,因為兩側的山谷就像兩座高峰,高達百米有餘,而中間的山谷寬窄不過兩米,都容不下一個身材健碩的成年人。不過看著好像挺深的樣子,因為林牧站在山谷上,眼睛只能看見下方七八米,其餘的全是霧濛濛的,實在看不見。
林牧掏出地圖,正打算看看這裡是不是落日谷的時候,他就停下了動作。因為不需要啦,再他旁邊不遠處,就有一塊石碑,上面就刻著三個字,“落日谷”,林牧望著這個石碑,準確的說是看著落日谷這三個,雖然時間風化了不少,但還是能看清楚就是落日谷,他此行的目的地。而他剛才聽見的聲音,也就是山谷上風起來風,略過山谷的時候帶起來的所謂的迴響罷了。
林牧望著腳下的山谷,糾結著半天,思考者到底要不要下去的時候,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都順著沙子一溜煙的滑了下去。要不怎麼會有人說,流沙流沙,流動的沙子才是最可怕的。林牧一路往下滑,手忙腳亂,不知所措絲毫都控制不住時候,一聲輕微的異響,好像什麼東西被打破了一樣,林牧也沒有注意到。
“什麼破地方啊,能不能有點素質,我還沒有準備好呢,你這麼熱情,一點也不問問人家受的了受不了啊。”當他再次停下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山谷底部,皺著眉頭,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拍了拍有點疼痛的屁股,抬眼再看,眼前的景色讓他渾身呆滯。
整個山谷寬闊無比,裡面綠草悠悠,蟲鳴鳥叫,一派祥和。“好一個世外桃源啊。”某人這就忘了剛才山谷對他的歡迎儀式啦,但幸好他沒忘記老爺子叮囑他的一切小心。望著眼前的景象,林牧非沒有絲毫的放鬆,反而越發的謹慎起來了。
“洪荒史記中記載,這片荒漠原來是一個仙派的仙府所在,後因百年前一場大戰,整個仙門被屠戮一空,無一活口。我一定要小心點,機緣都是活著才配享用的,我可不想這麼早就登極樂淨土啦。”林牧一邊好奇的打望著四周,一邊小心的挪步前行。
穿過幽幽的草地,眼前的景象突然一變。映入眼簾的是一地骸骨,以及四周峭壁上處處人為的刀斧痕跡,看到這一幕,林牧心頭一緊,腳步更加小心啦。
眼前不知過了多久的骸骨,非但沒有隨著時間而風化,反而個個晶瑩白皙,讓人不寒而慄。林牧小心的打量著四周,企圖看能不能尋到一兩件仙家器寶。但奇怪的是,眼前一片的白骨,卻沒有一件仙器,哪怕是仙器殘片也沒有,這就讓咱家林二少爺十分好奇。
“什麼啊,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讓我帶驚受怕這麼久,什麼東西也沒找到,賊老天,你玩我啊。”林牧欲哭無淚,找遍了四周各地,除了白骨,就是沙土石塊,其他什麼都沒有。
搜完了所有的角落,林牧還是一無所有,氣的拿起地上石頭,對這四周的峭壁就是一通亂砸,發洩著心中的鬱悶。“這什麼地方啊,簡直就是一個亂葬崗嘛,都不如人家亂葬崗,好歹人還是入土為安。好好的一處世外桃源,結果倒好了,得,亂葬崗。”林牧一邊拋著石塊,一邊嘴裡嘟囔著。
“轟”一聲巨響打斷了林牧正在發洩的情緒,不知是哪一塊石頭砸在旁邊的峭壁上,只見他旁邊的峭壁陷出了一個一人高的洞口。
林牧一臉驚疑的望著洞口,裡面漆黑一片,偶爾傳來一兩聲碎石塊落地的聲響,發出啪啪的聲音。
林牧好奇的望著洞口,深吸了一口氣,手裡拿著一塊石頭,慢慢的向洞裡走去。
“呼”
“誰,是誰?誰在那裡?”林牧大喊一聲,剛走進洞口的身子馬上敏捷的向洞口一跳。
半響,洞裡都沒有絲毫動靜,林牧鬆了一口氣,再次向洞口走去,不由得暗笑自己太敏感啦,一陣風把自己嚇了一跳。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林牧在洞口猶豫再三,一咬牙,還是向洞口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