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走在前頭,在眾人面前有著一座酒樓,酒樓與其他地方不同,別的酒樓在其門前有燈籠吊著,但在這家酒樓門前,啥裝飾品都沒有,只有一個酒樓特有的牌匾存在罷了。
天地酒樓。
“這酒樓看著不大,牌匾卻是用天地二字,可真是有膽量啊!”凡心第一時間見到其牌匾,便是感慨道,在神族之中,凡是與天地有所染指的字眼都不會出現在其族內,因為天地這種字眼都不會有靈脩者拿來比劃而出的。
葉凡眼神微眯,看了看其牌匾之後,一道細微的感知之力滲透而入。他想要用無邊感知看看裡邊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
可感知之力還未跨過門檻,便被攔截在門外不給進入。
“嗯?”葉凡驚疑一聲,隨後他緩緩走到門前,一步跨過。
既然感知之力進不去,那就讓身體去試探一下,究竟這天地酒樓有著什麼強大的存在!
凡心等人見葉凡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他們也毫不猶豫直接選擇跟在葉凡身後。
...
映入他們眼簾的是與外面酒樓不一樣的景緻。一棵茂盛粉紅之色的櫻花之樹立於酒樓中央,四周有著池水流淌著,儼然有一種如臨仙境的感覺,而在其酒樓內部的一些佈局之景,也是頗有一番修仙之人住的地方。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仙境嗎?”黎語堂早已跑到櫻花樹下望著自己身旁的一切,這種感覺他在妖海域中從未感受到如此的舒適!
上官沁謹慎地看著酒樓中的那棵碩大的櫻花樹,在別人眼中可能看到的是一棵櫻花樹,但在她眼中卻不是櫻花樹,而是自然世界中的一道微乎其微的生靈而已。
上官沁想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凡間大雪紛飛,靈界中也鮮有靈脩者在世俗中待著,大多都是聚集在一處靈脩者待著的地方,而不是選擇在凡人中待著。
但那年十二歲的上官沁卻不知道自己作為靈脩者的身份會不被凡人接受,甚至一些凡人都不會用正眼看著上官沁。
獨身一人的她只能來到凍成冰塊的河流,望著那遙遠不知所向的家鄉,常年冷清的臉蛋也在這一刻舒緩了很多。
在她不知坐在岸邊不知多久的時候,一道細微的聲音在她耳旁縈繞,她疑惑著起身,從小時候到現在還沒有人來和她說過一句話。
疑惑之際,她偶然將手觸碰到自己背後的那一棵不算太小也不算太大的大樹,在那一刻開始,她便能夠感受到萬物的一些語言,那種語言於她來說稱不上深奧。
“你說我很孤獨?”年少不知的上官沁說出了大樹對她說的話,而這一幕正好被一些跟她同齡的小孩看見了,那些小孩見到之後發現上官沁不僅人很怪異,其語言行為也很奇怪!
“你們看小沁!在那一人自言自語啥呢!她該不會是一個瘋癲婆娘吧!”其中一個小孩有些害怕地說道。
“太嚇人了!”另一個小孩有些驚疑地說道,最後他們像發瘋了 一樣跑開了。
上官沁並不知道她在那些小孩的眼中是一個什麼樣的模樣,而這幾年來凡人眼中的那種疑惑對她來說無所謂了。
於是她便在大樹下坐了一晚,陪著大樹自言自語地說了一晚。
...
“這棵櫻花樹跟我一樣很孤獨。”上官沁走上前頭,纖細的素手摸著櫻花樹,淡淡地道。
東方月白摸著下巴,疑惑地道:“你怎麼知道的?”能夠聽得懂靈界生靈的聲音,靈界中不是沒有出現過,只是出現過的人大多往後餘生結局不是很好。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生來與你們不同。”上官沁溫柔地輕撫櫻花樹。
“哈哈!在這靈界中居然還有找到能夠聽懂萬物的聲音。”忽然一道身影出現在櫻花樹的附近,那道身影輕描淡寫地站在上官沁的身旁。
上官沁看著那道身影后慌忙地退到一邊,她眼神中帶著謹慎看著那一道突如其來的身影,在不知敵不知友的情況下她下意識地後撤幾步。
那道身影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便化為一縷青煙消散於這酒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