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步洲有點看不太明白,還是琯琯在他耳邊輕聲的說
“這人似乎在凝聚一種新的劍意。”
張步洲這才恍然大明白了,知道這一層意思之後,張步洲看李通天的表情就變了一些。
這人倒是個有意思的,對手要突破的時候,這位會給對手留些個餘地,這份胸襟就讓人有點小敬佩了。
不單單是張步洲這麼想,別人也是暗自點頭,無為觀到底是天下五宗之一。
天下行走,自然有他的氣度。
那羊皮襖老人也是點點頭,不管和無為觀對付還是不對付,無為觀的氣度確實讓人沒得說。
現在的周元始,那就好像是一張被拉的很緊的弓一樣,如果拉的太緊了可能就崩斷了,如果太鬆動,那就起不到什麼效果了。
現在李通天給他的壓力就剛剛好。
一種劍意的領悟,可能需要一天,可能需要一年,可能需要十年或者一百年。
這個玩意兒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種種不確定的因素,周元始本來就對第三種劍意有些眉目,此時在這種強大的壓力下,他的整個人都是一種心無旁騖的高度集中狀態。
這種高度集中的狀態,對於劍意的領悟算是有一種加持。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周元始終究是領悟出了第三種劍意。
第三種劍意的加持讓周元始有了一絲反敗為勝的心,或者換個說法,縱然是不反敗為勝,至少保證不敗。
三種劍意的糾纏加持,讓周元始的劍更快了幾分。
李通天淡然的一笑,手裡的劍訣一變,驟然又增加了兩道劍意加持。
這一下讓周元吉整個人都懵了,那種才起來的不敗心思讓李通天這一下打擊的七零八落的。
摧古拉朽的那種衝擊,讓周元吉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猶如風中殘燭一樣的狀態。
李通天的劍,到底是穩穩的停在了周元吉的眉心之前。
羊皮襖老人轉身就走,留了周元吉一人跪坐在原地。
張步洲是徹底懵逼了,這是什麼路數?
琯琯搖搖頭,她也不懂,張步洲想了想叫了一聲李通天
“那個,李道長!”
李通天平淡的回頭
“嗯?”
張步洲問道
“李道長,那位前輩怎麼就走了?”
李通天想了一下才說道
“哦,這個事兒大概是這樣的……”
李通天絮絮叨叨的就把事兒講了一遍。
簡單的說,那個羊皮襖子的人,也算是當今天下的劍道大家,當年曾經一人一劍走遍了這個江湖,最終在無為觀的時候,敗了。
至此他就立了個誓言,要培養個弟子,劍挑了無為觀的同輩之人。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是帶一個弟子,敗了,弟子也就會被他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