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孫兩人說話,一個比一個沒正行,可此時明九天的內心深處卻是暖暖的,這種感覺,真的非常懷念。
“小兔崽子誇你兩句還學會翹尾巴了,說說,你到底用的什麼葷招?”明振東一臉興致的問道。
“簡單,水師提督不是總跟您唱反調嘛,還經常剋扣水師軍費,要怪就怪他們家小少爺跟本少一個學校,就在隔壁班,本少這不是要收保護費嘛,收到他頭上肯定是不給的,不給就揍他,反正給了也得揍,這一招就叫含沙射影,面上就是孩子打架鬥毆,他水師提督總不能把那幾十萬水師調來打我吧?”明九天攤了攤手道。
可以說小時候的明九天行事看似乖張,實則卻是很有章法的,這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
“好一招含沙射影,如今世道還真是變了啊,小孩子打架都能打出這麼多學問來,不過你這收保護費是不是有點過了,傳出去我這老臉可沒地方擱啊...”明振東略顯擔憂的說道。
“老頭兒,您這麼說話可就不對了,不是您一直嚷嚷著軍費不夠嘛,私塾裡富家公子少爺多了,不從他們身上打牙祭,難道要從民港的漁夫那裡徵收稅賦?到那個時候才是臉沒地方擱呢,再說了,收上來的那些軍費你用的不是挺高興嘛,不過也好,這下本少私塾畢業了,以後想收也沒機會了,走了...”明九天說完衣服往肩膀上一搭,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便看到胡淵和屠凌兩人揹著書兜站在那裡,尤其是胡淵,手裡還多拿了一個書兜,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了。
明九天接過書兜,一行三人踏上了去往私塾的路上。
“少爺,好奇怪,昨天我爹回來了,問了關於水師提督孫子被咱們扔進臭水溝的事,不光沒揍我,相反還挺高興的樣子...”小胡淵不解道。
“就是就是,原本我連哨棍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捱揍了,可是我爹不僅沒揍,還獎勵我五兩銀子,當真是好奇怪...”屠凌也是一臉不解。
這早上一出門,兩人看著明九天雖然也是心存疑惑,好在明九天的變化也不大,遮掩幾下也就過去了。
“這有什麼啊,這件事表面上看起來確實是咱們做得不對,可實際上卻相當於弄了這個數的軍費,他們早都已經高興壞了...”明九天伸出手比劃了一個八的數字。
“八萬兩這麼多,也不枉咱們這段時間以來的連翻付出了...”胡淵聞言一臉激動的說道。
“沒出息,是八百萬兩好不好,怎麼樣?這下知道咱們做的事夠大了吧?”明九天得意道。
八百萬兩?
在那個時候,尤其對於胡淵和屠凌而言,八百萬兩絕對是個天文數字,容不得兩人不驚訝。
“不會吧?這麼多,殺頭都夠了吧?”胡淵驚呼道。
“少見多怪,這八百萬兩是經過咱們這一鬧省下來的,一個季度兩百萬兩,一年下來就是八百萬兩,而且這還只是一年的而已...”明九天解釋道。
“厲害啊少爺,八百萬兩,都已經趕上帝國支付的半年軍費了...”屠凌也很高興。
不過現在想來,做了八百萬兩白銀的事,卻換回五兩銀子,還差點捱揍,這筆賬怎麼算好像都有點不大對勁。
“反正明個私塾也就結業了,要不了幾天就是太后的壽宴,聖旨不日便到,到時候帶著你們到京城去開開眼界...”明九天一臉爽朗的說道。
“少爺,幾天後的事,您是怎麼知道的?”這時胡淵狐疑道。
糟了,這一高興還真是什麼都敢往出說,明九天這才意識到險些說漏了嘴。
“當然是聽老頭子說的了...”明九天連忙解釋道。
“難怪老帥和我爹他們突然間趕回來,原來是為了這事...”兩人釋然道。
不多時,書院到了,三人一溜煙的向著同一間教室走去,原本嬉鬧的教室在明九天三人出現之後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二十幾名學子比看到先生出現還要害怕一樣,全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老老實實的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