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如此這般地極力說服自己,沈澈雙拳不自覺握緊,直到身下某處忽然起了反應,他終於坐不住了,推開陸雲卿轉身落荒而逃。
陸雲卿愣在原地怔然片刻,坐在沈澈原來的椅子上,撐著下巴雙眸星光閃閃。
她的沈澈變了,變得比以前可愛多了。
沈澈的腦子幾乎無法運轉,慌不擇路地埋頭走出老遠,不知不覺間竟又回到了遇到巨蛇的地方。
走到河邊掬起一捧冷水澆面,清涼立刻帶走了不少火氣,讓過熱的頭腦恢復理智。
“呼……”
長長地呼了口氣,沈澈回想起方才何等不堪下流的反應,惱怒地錘碎了一地的鵝卵石。
這才幾天,你就對止雲閣的女人產生了不該有的想法,還是一個心有所屬的女人,連身體都無法全然掌控,三年來的清醒寡慾難不成都是假的?!
畜生!
禽獸!
沈澈兀自還在河邊錘天遁地,陸雲卿此刻卻在書房,對著一張寫了一半的方子蹙眉不已。
雪胎丹效用不明,用藥得小心再小心才是,只是永生花實在太過稀少,她這些年從未放棄過尋找,卻連一點相關的情報都不曾找到。
若能找到這樣一朵花用來做實驗,她相信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解開沈澈身上的後遺症。
可惜,沒有如果。
篤篤——
敲門聲響起,陸雲卿抬眸,便見薛守開了半邊門,神情凝重地說道:“閣主,屬下有事稟報。”
陸雲卿眸子微閃,沉吟片刻,微微頷首:“進來。”
“是。”
薛守暗暗鬆了口氣,只要閣主還沒失去理智,那一切都好說。
“閣主,您可還記得阿澈公子下腹那道傷?”
薛守沒賣關子,緊接著補上後一句,“昨天屬下幫阿澈公子拿衣服的時候,發現那道傷口不見了,而且面板光滑如鏡,沒有留下半點傷痕。”
“我給他的藥,本就是不留疤的。”
陸雲卿淡淡回了一句,“不過時間是快了些,興許上次那道傷看著厲害,其實很輕,在我的藥膏下好得快,倒也正常。”
薛守聽得一陣無言,無奈道:“閣主,您就不覺得不正常嗎?阿澈公子既然是魏奴,身上居然沒有一點傷疤,這怎麼想……都不合理吧?”
陸雲卿撐著下巴,比著指頭笑道:“或許,他就是那種不論受多少傷,都不留疤痕的體質呢。”
“閣主!”
薛守徹底沒轍了,索性攤開了說,“屬下知道您在想什麼,可那阿澈公子身體柔軟,手掌無繭,行走之間架勢更是鬆散,並非練武之人!若他真是小王爺,那從小練就的武功早就刻進了本能裡,記憶可以消失,可不能是不會消失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陸雲卿勾唇一笑,眼神定定地看了薛守一眼,旋即又移開目光,語調平靜:“不,你不知道。你家閣主還不至於眼瞎到連他的底細都看不出來。”
話到此處,陸雲卿眼神忽然變得霸道,凌厲,不容置疑!
“他是誰的人都無所謂,暗錦也好,武王也罷。只要他肯留在我眼前,誰也別想動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