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是個土生土長的帝都人,並且為自己出生在在這座城市而自豪著。
康納的父親帝都城門的守衛隊長,在父親退休後,康納子承父業繼承了父親的職位,當上了一名勤勤懇懇的守衛隊長。
一晃眼三年過去了,這三年的期間康納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有面容枯槁的窮人,有大腹便便的富商,以及鮮衣怒馬的貴族,總而言之,康納以為自己對世人已經瞭如指掌了,對於不同的人他能嫻熟的使用不同的態度區分對待,面色轉變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冬天要過去了。”康納望著頭頂上露出的暖陽自言自語道,守衛城門的工作整日飽受風吹日曬,所以康納更為喜歡春秋,討厭夏冬,前者讓人舒適的幾乎想要打瞌睡,後者則令人蜷縮到不想挪動分毫身子。
康納眺望著遠處,發現一輛飄揚著雄鷹旗的車隊緩緩駛向城門而來,騎士的鎧甲鋥亮華麗,整齊有素的守護在馬車的兩旁,中間的馬車用的四匹健壯的駿馬拖拽著,即使經過長途跋涉,馬兒依舊神采奕奕,馬車的構造不知道使用的何種木頭,但是黑色光滑的漆面一看就知曉造價不菲,雖然康納不知曉雄鷹的紋章所代表的含義,但是僅憑這配置豪華的車隊,康納就能輕而易舉的猜測出這是一名大貴族啊,康納篤通道。
康納連忙命令士兵們將擁堵在城門口的平民、商人驅趕開,想要趕快的疏通道路,好讓那名大貴族的馬車透過。
只是讓康納有些為難的是,恰巧也有另外一名貴族的車輛要透過這裡,眼尖的康納一眼就瞧出來了,馬車上鐫刻的紋章是一隻長著長又尖的獠牙的紅色野豬,這是西境子爵勒內萊子爵家族的紋章,康納憑藉著自己豐富的經驗一下子就猜測出了這輛馬車主人的身份,回帝都探親的帝國的財務大臣拉福加德侯爵的女兒維克托麗娜·勒內萊子爵夫人。
貴族是腐朽的、古板的存在,為了所謂的顏面能為此賭上性命,究竟讓誰先通行這事關兩個家族的尊嚴,所以康納為此苦惱著。
見勒內萊子爵夫人的馬車與那名不知從何而來的貴族馬車都絲毫沒有減緩速度的意思,康納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要不,讓勒內萊子爵夫人的車輛先過?”
康納心裡萌生的這個想法,相比較不知從哪裡冒出的貴族,近在咫尺的拉福加德侯爵更令他畏懼。
下定決心的康納決定阻攔飄揚著雄鷹旗幟的馬隊,讓勒內萊子爵夫人的車隊先通行。
守城衛隊計程車兵在康納的命令下,喝止了尤里安的車隊,要求他們先令勒內萊子爵夫人的車隊先行。
車架受阻,面臨如此的局面,尤里安掀開了車窗的簾子,看著勒內萊子爵夫人的車隊越過了自己的車隊,不禁發笑,對羅莎琳德說道:“邁卡維家族已經沒落到了這種地步了嗎?一個暴發戶都敢和我們搶路。”
“自從利奧波特曾祖父的事情後,邁卡維家族的成員就鮮少踏足帝都了,直系成員更是不曾有過。”羅莎琳德說道。
“但是不至於連邁卡維家族的紋章都不認識吧,好歹我們也是響噹噹的四大公爵家族之一啊。”
“拿雄鷹當紋章又不僅我們這一家,整個帝國拿鷹當作紋章的家族恐怕得有幾十家,這其中雖然有些差別,但是也不大,若非學習過紋章學的話,認識不出來也不奇怪。而且這裡是帝都,不是南境啊。”
尤里安詼諧道,“等我繼承公爵之位的那一天,我要把家族的紋章修改一下,最起碼不至於被一個小貴族搶了路。”
“隨便你。”羅莎琳德聳了聳肩,“不過你說的沒錯,這事關家族的顏面。”
“少爺,他們太過分了。”夏洛特氣鼓鼓的說道。
“是啊,他們太過分了。”尤里安露出了一個鬼魅的笑容,“做了這般過分的事情,被欺辱也不要責怪別人啊。”
“巴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