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的光輝猶如黎明破曉的曙光碟機散了濃霧般的黑暗,一個帶著揶揄和嘲弄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尤里安和賽巴斯重返此地,穆託所想的沒錯,他的身上擁有著尤里安想要榨取的價值,所以尤里安回來了。
賽巴斯恭敬的站在尤里安的身上,永遠保持著他那一副波瀾不驚的矜持笑容,他高舉火把,為尤里安照亮坑窪不平的道路,尤里安厭惡的踏了踏腳,地上長著青苔。
“是的,穆託的眼睛認識你,你就是那個將我打暈關押在這裡的人。”穆託對賽巴斯說道。
“原來您的名字叫做,穆託,一個充滿智慧的名字。對於先前粗魯的舉動我表示歉意,但是若不如此,您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跟我一起走呢?此乃不得已而為之,希望能獲得您的諒解。”賽巴斯滿懷歉意的說道。
穆託看著賽巴斯誠懇的眼神,似乎差一點就被他的言語所打動,但是隨後很快的恢復了鎮定,猛地搖了搖頭:“我從西部荒野穿越到了這裡,期間危險重重,數次險些喪失性命,但是最後無一不被我化險為夷,我所秉持著就是相信自己的智慧與心,他能告訴我答案,而您的笑容太冰冷、太虛偽,太容易使軟弱的人動搖,我無法相信您的道歉。”
響亮的掌聲從靜寂的地牢裡響起,悠遠又厚重,尤里安欽佩的說道:“一個聰明的獸人,一名智者,強大、堅韌不拔的意志,您是個傑出的人物,而世間又有誰不喜歡和傑出的人物談話呢?最起碼我不在此例。”
“你是誰?”面對突兀向自己搭話的尤里安,穆託挪了挪身子,保持著警惕。
“我?”尤里安詫異的反問道,“我是這個虛偽的僕人的主人。”尤里安指著賽巴斯說道。
“在我看來,您比他更虛偽?”
“穆託先生,我懷抱著友善和信任而來,您這般直截了當的拒絕我的善意,這可不是一個聰明人的做法。”
“一個正直的、品行高尚的人,不會戴著面具與人說法,而是更尊敬的、符合禮儀的。”
尤里安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小丑面具,這是他從諾阿蒙伯爵宮廷裡的弄臣手裡搶過來的,蒼白的面色,紅色的大鼻子,兩條黑色的淚痕,任誰看了都不太舒服。
“我也不太喜歡這個面具,但是他能保障我的安全,要知道您是個危險人物。”
穆託明白他的意思,任何膽敢與獸人有所接觸的人,都會被送上絞刑架,對方是個謹慎的人,這對穆託並沒有壞處。
“穆託,來自西部荒野的白狼氏族。”穆託認為自己有必要鄭重重新自我介紹一下,這意味的交涉的開始。
“你可以稱呼我為K先生,至於我的部下,你叫他小丑就好了。”
“少爺,我可是比您英俊的多。”賽巴斯揶揄道。
“這是個代稱,沒有別的意思。小丑!”
賽巴斯也不反駁,淡定自若的答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就是小丑了。”
尤里安話鋒一轉,說道:“談判的前提是擁有各自足量的籌碼,那麼穆託先生,我希望能夠知道您給予了諾阿蒙伯爵什麼東西?才能讓他甘願冒著上絞刑架的風險與您做交易呢?”
穆託低頭思索,稍頃一會兒才說道:“諾阿蒙伯爵怎麼了?”
“我原以為您會拿出什麼讓我眼花神迷的東西呢,沒想到您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諾阿蒙伯爵完蛋了,徹徹底底的完蛋了,再也回不來了。”尤里安斬釘截鐵的說道。
“原來如此。”
穆託將手探入口袋,摸索了一陣子,將它們握在拳頭裡,隨後緩緩的攤開,穆託的掌心裡散射出了璀璨的光芒,即使在這漆黑的地牢裡,他們的光芒也是如此的明亮、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