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兮早就知道,這個反覆無常的女僕會出這樣的陰損招數,她靈巧的一閃身躲過了女僕猛刺過來的尖刀。
女僕措不及防,自己一頭紮在地上,摔了個滿臉灰。
花沐兮看著捂著頭在地上掙扎的女僕,勸道:“你最好現在就束手就擒。我方才讓你清醒的三支銀針還在你頭上的穴位上,經不起大動作,你要是還不老實,等會兒竄了針,指不定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女僕抬起頭,頭上已經撞出了一道血口子,脆弱的頭部皮層立刻湧出大量鮮血,看上去好不嚇人。
她怨毒的看向花沐兮,悽然一笑道:“你會那麼好心?我看你是又想要耍什麼小把戲!”
說著她掙扎的從地上趴了起來,向著花沐兮的心臟部位又刺了上去。那凶神惡煞的模樣連花沐兮都有些驚慌。
堪堪躲過之後,花沐兮撫著自己脆弱的小心臟道:“我來這裡不足兩個月,每日都幾乎忙的焦頭爛額,不知道我是哪裡得罪了你?你竟這次急切的想要置我於何地死地!”
女僕站定了身體哈哈哈地狂笑起來,笑得肆意,笑得絕望。笑著笑著竟不自覺的哭了起來。
她用一根手指,指向花沐兮,悽苦道:“如若不是因為你,我本可以安安本本的在這邊境了卻此生,但是就是因為你的出現,給了我只要肯努力,有朝一日出人頭地的假象。我也想要嫁一個人上人的夫君,也想要穿金戴銀,享受榮華富貴。我也是普通不過的農家女,為什麼同人不同命?”
花沐兮看著這樣撕心裂肺的女僕,竟然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羨慕、嫉妒、恨!’
如果花沐兮是出身名門,那樣的話即使花沐兮現在成為了位高權重的皇后,大家也覺得理所應當。但是平庸的出生,外加農家女的身份,讓平平無奇的她卻享有如今的一切。這讓很多人都更加嫉妒。
花沐兮懶得和這樣的人在計較,有些事情是可以說通的,有些事卻是完全不能。
她衝著門外大喊一聲:“都進來吧!不要在外面躲著了!”
房間的門被吱嘎一聲拉開,徐嬤嬤等一眾侍衛在門口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
徐嬤嬤眼皮上下輕掃,看了看好端端的花沐兮道:“皇后娘娘,老女奴救駕來遲,往娘娘贖罪。”
花沐兮再內心大大的翻了個白眼道:“徐嬤嬤,要是我真出了什麼事,再大的懲罰都不頂用。”
徐嬤嬤難得討好的笑了笑,道:“娘娘您連那麼殘忍的鷹王都能對付,區區一個愛撒謊的女僕,哪是您的對手?”
花沐兮無力吐槽,她用下巴點了點被侍衛們摁在地上的女僕道:“這又是一個被情愛所利用的女人,放出去多半也是一個廢人了。你把她關進大牢,好生看管起來。記得囑咐天牢裡的眾官兵,萬萬不能讓郎宿進入天牢!”
徐嬤嬤聽後,瞭然一笑,命人押送起女僕疾步向外走去。
此時,房間裡只剩下花沐兮,花沐兮走到窗前看著那模糊不清的元月,心中惴惴不安。
既然郎宿一直是個背叛者,那麼證明他所說話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騙人的。是不是連郎首群還活著的訊息也是謊言的一部分?好不容易得來的好訊息竟然出自一個叛徒之口,這讓花沐兮的心又變得焦灼。
她無時無刻的在想念著郎首群,哪怕聽到一點點郎首群的訊息都能讓雀躍很久,每一次離別更讓她心受盡煎熬。
低沉的想法讓花沐兮的先又開始抽痛。
突然她想到,如果郎首群已經遇難就不可能幫助郎宿他們回到邊境了。
花沐兮的腦子裡一時湧現出無數疑問。懷孕使得她的智商經常不線上,現下也真的不能想太多了。
正當花沐兮打算關門就寢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跳到門前,花沐兮連連後退幾步,險些摔倒,定睛一看竟是白翔。
花沐兮被突然到訪的白翔嚇了一跳,邊拍著自己的胸口,便責備道:“白翔,你是要嚇死我嗎?”
白翔背對著花沐兮,警惕地看向門外,那裡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
如果說,此時花沐兮有透視眼,那她一定能看到此時的白翔已將身上所有的倒刺都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