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首群趕緊向上爬,但即使白翔再輕也是個大男人,實在很難往上爬。
正當郎首群打算放棄的時候,頭頂上突然降下一根結實的麻繩。
“這個繩子已經固定好了,趕緊往上爬!”花沐兮再上面喊道。
見郎首群不為所動,花沐兮又道:“你要是在不上來,我就下去了,大不了要死一起死!”
郎首群無奈一笑,這樣執著的花沐兮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於是,郎首群二話不說,藉著繩子,噔噔噔地便爬了上去。
剛一爬到花沐兮身邊,花沐兮立刻將手中的燈油往柱身上均勻的倒了下去。
黑暗中,怪獸的嘶叫聲在柱子地下響起,但是任憑它們怎麼叫都沒雨哦辦法爬上來,反而踩了一腳的燈油。
花沐兮開啟一個火摺子,向下面扔去。
只看到,柱子地下竟然是如小豬大小的紅眼黑老鼠。
“果然,所謂的怪物正式這些巨鼠。”花沐兮道。
郎首群將肩上的白翔綁在柱子上,又移到花沐兮的身邊,道:“嗯,在進來之後我便想到了,守護這裡,已經將陪葬人都吃掉的怪物應該和老鼠有關,但是我沒有想到,居然是這麼大的老鼠。”
花沐兮又往柱子下面看了一眼,忍住噁心,道:“這些老鼠應該不止是守護這裡的作用,你看,即使知道我們在上面只要將柱子啃斷便可以將我們摔下來,它們也沒有咬柱子。看樣子,柱子上面暫時安全。”
郎首群點點頭,道:“但我們在這裡不是長久之計,畢竟部門是來找禁術的,在珠子上面我們根本沒有辦法行動。”
兩人陷入沉默。他們都沒有想到剛一踏入墓地,便會遭遇那樣直逼心靈的恐懼。
花沐兮用帕子沾上清水,在眼睛上擦了擦,視力已經是模模糊糊,沒有什麼用。
郎首群見狀,道:“我想,你和白翔突然看不到不是因為沾上了什麼有毒的東西在眼睛上,而是中了什麼法陣!不如試一試先穩定心神!”
“法陣?”
“不錯!我在剛一進來的時候便聞到了血腥味、屍臭味、和那巨鼠身上腐爛的味道。但是卻沒有聞到一定,毒藥的味道。所以不斷定,肯定不是毒藥。”
花沐兮贊同的點點頭,道:“不管是毒藥還是發證,的作用應該都是一樣的,就是讓人看不到,聽不清,幾乎是喪失五感,在這樣的情況下,人們便會陷入恐慌。”
說到這裡,花沐兮想起方才自己彷彿孤身陷入黑暗,耳邊只剩下恐怖的嘶叫聲。她伸出手將郎首群的手抓住,道:“剛才我看不到你的模樣,聽不到你的聲音,我害怕極了......你也是這樣的嗎?”
郎首群溫柔的捧起花沐兮的臉,在花沐兮的額頭上印下一吻道:“我也是一樣的,在一瞬間幾乎失明,看不到你,只聽到恐怖的叫聲。但是,越是看不到,我的其他感官越是敏銳。我能感到身邊有一個人在地上打滾,還能感到有一個人在旁邊不停的叫著。我知道那一定就是你和白翔。所以,我的心一下子鎮定了下來。接著,我的視力一下子又恢復了。”
“一下子就恢復了?”花沐兮驚歎道。
“是的。想要照到你的心越是強烈,越是快的恢復。”郎首群將將花沐兮的碎髮掖到花沐兮的耳後。
“所以你才想讓我先試著大作穩定心神?”
郎首群微笑著點點頭。
在微弱的火光下,郎首群的臉龐顯得格外柔和,完全看不出她現在居然是閻羅鬼狼的模式。
“不僅如此!我懷疑,那些巨鼠能夠立刻嗅到我們並且準確定位,也是因為嗅到了我們的身上撒發著恐懼的氣息。現在白翔已經昏厥了,剩下的只有我們,你看!”
郎首群指向柱子的下面,繼續道:“我們身上的恐懼越多,地下的巨鼠變回越多,我的恐懼越少,地下的巨鼠變回越少。”
花沐兮順著郎首群所指的方向看去,她驚喜的發現,柱子下面的巨鼠已經漸漸變少,由一開始的一群變成現在的十幾只。
剩下的這幾隻也只是迷茫的四處聞著,已經沒有方才急切的想要爬上來的衝勁。
“你現在靜下心,閉上眼睛。不要管下面的巨鼠,只想著我,想著我們未來的孩子。”郎首群的聲音像是極具催眠的作用,讓花沐兮的心立刻沉靜了下來。
她想到了未來,未來她和郎首群你再次回到王家村的小院裡隱居。他們的孩子在小院裡和幾隻小土狗追逐、玩鬧。
想到那樣的情景,讓花沐兮忍不住笑出了聲。
身邊再次想起郎首群溫柔的聲音。
“沐兮,睜開眼睛吧!”
花沐兮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郎首群白毛退去,也完全恢復為人型。她又向下望去,柱子地下的巨鼠已經全都無影無蹤。
花沐兮驚喜道:“危險結束了!”
郎首群搖搖頭道:“只是暫時的,說罷,他指向身下的白翔。”
只見白翔的眼睫微顫,似乎馬上就要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