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兮正疑惑醫聖為什麼這麼說,只見一陣微風吹裡,瞬間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眾人趕緊將自己的衣袖捂住口鼻,玲夫人更是差點當場吐出來。
身邊的一眾侍從忍不住竊竊私語。
“好臭啊!這是什麼味道?”
“不會是什麼東西臭了的味道吧!難道是那個破鞋?”
“不會吧!今日往裡面送的吃食都被取走了,怎麼會死了?”
“那是什麼味道啊!如果人沒有事,那她也怎麼能忍得住這個味道?”
“不會是那個破鞋已經死了但是她本人並不知道,所以每日依舊以亡靈的狀態繼續吃東西,但是她的肉身已經腐爛?”
......
眼見眾人越說越離譜,玲夫人大喝:“都住嘴,嘰嘰喳喳的像像什麼樣子?”
中侍從立刻禁言,縮著脖子不敢再言語。
花沐兮知道如果今天的事情不查清楚,指不定這幾個侍從要怎麼揣測,於是,走到醫聖身邊道:“師傅,您還是讓大家一起隨您進去吧!大抵是人住的地方,不會太邪性的。”
醫聖看著花沐兮人畜無害的笑顏,冷哼了一聲道:“正是人多的地方么蛾子才多。既然這些人好奇,便所我一起進去,但是沐兮,你聽話,乖乖呆在外面!”
花沐兮知道這已經是醫聖最大的妥協,於是點點頭,道:“那您和白翔一起進去吧!我和玲夫人在外面等著。您帶上白翔一起進去吧!好歹能出來報個信。”
醫聖拍了拍花沐兮的肩膀,無奈道:“他啊!也就能夠在視野比較開闊的地方飛。那井口就只有那麼一點,即使是遇到危險,他也不能展開翅膀飛出來,還是得像我們一樣慢慢爬出來,還是不帶他進去了。”
說罷,便帶著一眾侍從井口出放下一條結實的繩梯,噔噔噔地趴了下去。
那靈巧的模樣完全不像一個年過半百的胖老頭,倒想是一個鼴鼠。
目送玲將軍離開,又目送自己的師傅離開,花沐兮心裡別有一番惆悵。
她撇過頭,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然自己悲傷的情緒擴大。
正在這時,花沐兮看到不遠處的堂屋裡有一道身影立在門前,正當她想要上前看仔細的時候,那身影卻一閃而過不見了。
花沐兮定了定心神,小聲詢問一旁的玲夫人,道:“玲夫人,你有沒有看到堂屋裡剛才站了一個人?”
玲夫人剛才的注意力都在那口井,並沒有看到花沐兮所謂的什麼人,奇道:“沒有啊!反正我是沒有看到。怎麼了,裡面莫非有人?”
花沐兮微微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剛才只停留了一會,隨後一瞬間便消失了。”
玲夫人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把長劍,道:“大白天竟敢裝神弄鬼,走,進去看看!”
兩人一起並肩走進堂屋,身後的白翔亦步亦趨的跟著。
裡面空空蕩蕩,什麼人都沒有。
花沐兮又在比較容易躲人的地方,找了找依舊不見與任何人。
“難道是我剛才眼花了?”花沐兮自言自語道。
玲夫人舉起自己的長劍,劍波微振。她嚴肅道:“不,你剛才沒有眼花,肯定有什麼人在這裡。而且,充滿了殺氣!”
話音剛落,立刻有一陣疾風從頭頂而來,直劈向二人。
“躲開!”玲夫人急吼道。
白翔立刻拉住花沐兮的後衣領,扯著花沐兮往後閃。而玲夫人直接正面舉劍迎向來者的攻擊。
對方的力量來勢洶洶,讓玲夫人腳下的地板都跟著下陷。她自知自己敵不過對方,直接鬆手向後閃。
對方穩穩落地,看向三人。
花沐兮這才發現對方雖然衣著肅靜,白綾遮面,但卻是個不知不扣的女人。
女人惡狠狠地看向玲夫人,陰陽怪氣道:“玲夫人,您這碩大的府邸難道就不能容下我一個孤苦無依的女人嗎?”
玲夫人有些莫名其妙,道:“你是何人?為什麼要這麼說?”
“呵,玲夫人真的是貴人多忘事,您難道不記得一年前,玲將軍將我帶進府中和您一起共進晚餐?”
玲夫人皺起眉,一股醋意立刻上湧,語氣生硬道:“那時的玲將軍經常帶女人進府中做客,爭取對方同意之後便納做妾室。我怎麼可能一一記得?”
花沐兮表情微妙的看向女人,覺得這個女人被玲錚帶回府做妾已經很可憐了,沒想道,更可憐的是人家女主人壓根就不記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