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特例?”李斐一面提防著隨時可能俯衝下來的飛魚,一面緊張地詢問道。
郎首群思考了一會兒,看向身後的李斐,道:“除非你我二人身上的血腥味,比山洞附近的還要濃!”
李斐一頓,看向郎首群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手上看上去上十分乾淨一點血跡都沒有沾到。
“不會吧!”李斐有點質疑郎首群的回答。
郎首群沒有回答,而是默默轉過身,跳到離李斐遠一點的地方。
就在這時,一大群的飛魚從他們的頭頂上直衝了下來。
衝向郎首群的只有極少數的幾隻,然而衝向李斐的竟有十幾只。李斐的刀工雖然不差,但是也經不住這麼多飛魚的一起進攻,身上多處都被這些看似美麗的飛魚咬的破破爛爛。有些地方甚至已經被咬破了衣服,咬傷了肉。
被這樣滿是尖牙的飛魚咬傷一口,還能忍,但是被十幾只一起這麼咬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很快,李斐的身上臉上都負了傷,空中仍舊又大量的飛魚俯衝下來。漸漸的李斐的體力都跟不上,只能默默的接受飛魚的攻擊。
正當李斐覺得自己馬上要葬身魚腹的時候。身上的飛魚不停的在減少咬著自己不放的那幾條也都鬆了口。
李斐支撐起身體,向上一看。
只見郎首群手握‘斬魄’在飛魚即將落在自己的身上的一瞬間快速將飛魚統統解決。舞刀的手快到看不見影子,只能看到不停落下的魚塊。
就在這舞刀的間隙,郎首群抽出自己的腰間的鞭子,快速抽向李斐,竟將李斐身上的外衣徹底抽掉。
而後,有用鞭子捲起李斐的一條腿將李斐甩到一棵樹的下面。
那裡是唯一沒有被魚塊覆蓋的地方。
李斐捂著自己的傷口艱難的坐了起來。他看向和飛魚們搏鬥的郎首群,再看看自己。頓時發現,剛才還對自己窮追不捨的飛魚,現在都將自己無視。連從郎首群手下漏網的魚也不會攻擊自己。
再看向被郎首群撕下的外衣,那裡的聚集的飛魚,居然比攻擊郎首群的都多。
郎首群一邊反擊一邊退回到李斐的身邊,到達樹下之後,飛魚們便再也不會攻擊他們了。而是全都開始攻擊地上的那件破外衣。
李斐看著這驚人的一幕,到底怎麼一回事兒,已經無需多言。
他回憶起蛇族百姓給你灌水之後,有請自己喝了一碗。碗口極大,自己仰起頭喝水的時候,好多水都從自己的嘴角流到了外面,甚至濺到了他的身上。
顯然自己被這些飛魚突然攻擊肯定是和那碗水脫不了關係的。
李斐沒有想到,只是區區一碗水居然能有這麼大的危害。
先是差點害了郎首群,而後又是讓自己這樣吸引有攻擊性的飛魚。這就是在報復吧!
李斐緩緩抬起有,眼中滿是慚愧道:“臣知道了,是那些蛇族父老猜到和我殺死了他們的父兄親人,這是在報復我。這一切都是我......”
沒等李斐將話說完,迎面就是郎首群甩過來的一巴掌。
那巴掌竟用了七分的掌力,生生將李斐這個大男人打出去數十米,險些又摔在破衣服上。
李斐見那些飛魚又調轉魚頭,即將對著自己的方向襲來,不顧臉上的傷,連滾帶爬的奔回到郎首群縮在的樹下。
即便如此,身後也被飛魚要出好幾道口子。
他狼狽的倒在郎首群的腳邊,不解道:“陛下,您這是要做什麼?”
郎首群憤怒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道:“哼!早知你是這樣的執迷不悟,我就不應該救你!”
李斐聽到這話,整張臉都變紫了。連忙恭順的跪倒郎首群的腳下道:“陛下!您這是所言為何啊?”
郎首群現在見到李斐這樣呆滯的蠢樣子就來氣,退後一步,背對李斐道:“所言為何?看來你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我問你,蛇族在邊境做了什麼事你知不知道?”
李斐拱手道:“回陛下。蛇族在邊境城洋裝成本地人探聽情報,使他們間接害死了皇后娘娘,還有......方才在您的水裡和我的衣服上下藥。”
“虧你還知道。”郎首群冷笑一聲,看向被魚群已經在不停攻擊的破外衣,道:“這些蛇族的百姓一開始對你就沒有一點好心。他們的目的就是把你看成是食物。給你喝下會招惹飛魚的水,當然也是為了享受更多的食物。”
說完,郎首群的轉身看先樹外的地方。
李斐順著郎首群的視線看去,那裡的魚雖然最多,但是死亡的飛魚更多,地上掉落了不少魚塊。
“難道?他們是想讓我做餌?”李斐驚叫道。
“你終於想明白了!”郎首群看向李斐的眼神的都帶著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