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兮當然不肯讓郎首群幫自己洗,像個兔子一樣蹦躂到自己的寢殿。在寢殿的格子柵後,侍女們早已經在浴池裡準備好了浸滿玫瑰花瓣的熱水。
揮退了身邊的侍女,花沐兮寬衣解帶自己走入浴池。
浴池不大但在這物資匱乏的邊境也算是小小的奢侈了一把。她也終於用上了自己製造的美膚皂好好的清洗自己。等到花沐兮將自己洗乾淨走出格子柵。
不知何時,郎首群已經在小几邊上喝起了茶。他穿著單薄的裡衣,披散得頭髮上還冒著溼氣,顯然是在其他地方洗過了。
花沐兮又退回到格子柵後,在儲物架上拿下了一條幹淨的布巾,走到郎首群的身後,為郎首群擦拭著頭髮。
“這麼大人了怎麼總是不注意,外面的風這麼大,就這麼溼著走來走去,就不怕被風吹感冒?”花沐兮低聲碎碎念道。
郎首群抓住花沐兮在自己頭上越來越放肆的手,微微一用力便將人拉進自己的懷裡,在花沐兮的臉上輕輕地啄了一口道:“什麼是感冒?”
花沐兮:“……”
她已經忘了,郎首群,不,是整個狼族的人都不怎麼生病。像感冒那樣的小病,更是聞所未聞。
郎首群看到花沐兮又陷入到神遊的狀態,直接將人抱了起來,轉移到床榻上。
當花沐兮的身體跌入溫暖的被窩裡,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要被吃了。
也許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盤,郎首群今晚的熱情極其高漲,花沐兮也被那份熱情影響,幾欲抽泣,聲音都被自己的手擋下了。
情事持續到後半夜,花沐兮筋疲力盡的窩在床榻的裡側。只聽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花沐兮向後望去,見郎首群居然在穿戴衣物。
她艱難地翻了個身,疑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郎首群將坐起的花沐兮又摁回到了床上,道:“我自己的靈力現在已經恢復了很多,但還不及軟骨鞭上的靈力。剛才差點又失控了,這樣太容易被軟骨鞭左右意志,不如今晚我們分開歇息。”
花沐兮心中惆悵,你這樣都說是在抑制,請問不抑制又是怎樣?
但是看著外面飛沙走石,還是有些不忍,拉住郎首群系釦子的手道:“今晚不要出去了,我們再加一床被子就行。”
郎首群將手放下回握住花沐兮的手道:“既然沐兮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再加一床被子。”
花沐兮往裡挪了挪,郎首群在旁邊鋪上新的被子,熄燈睡下。
一片漆黑的環境很容易讓人昏昏欲睡,郎首群很快就有了睡意。正當他即將睡著的時候,旁邊的一雙細軟的小手伸了進來。
再然後是腳、腿、半個身體。
郎首群心中哀嘆,花沐兮這個睡姿就是自己平時慣出來的。沒想到現在反倒是害苦了自己。
只能忍著體內竄動的燥熱,將‘毛手毛腳’的花沐兮緊緊圈住,心中默唸早先背的兵書。
這一夜,郎首群睡得極為不踏實,但是花沐兮卻難得神清氣爽的醒來了。
看著身旁劍眉緊蹙的郎首群,花沐兮只當他是擔心戰事,輕輕用手點住郎首群的眉心,腦中卻突然出現一句臺詞“真想用烙鐵將你的眉頭烙平……”
花沐兮想著想著,不由得笑出聲來。
郎首群的雙眸緩緩睜開,剛睡醒的郎首群沒有了近日的嚴肅刻板,眼中還帶著水霧。他迷茫地看著花沐兮:“怎麼了?什麼事那麼開心?”
花沐兮沒敢說自己想起一句好笑的臺詞,只將自己的手縮回到被子中又往郎首群的懷裡縮了縮。
片刻之後——
花沐兮終於反應過來,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竄進了郎首群的被窩。還手腳並用的纏在郎首群的身上。
郎首群真的是好脾氣,讓她胡鬧了一晚上居然沒有一把推開。
花沐兮慫慫的縮回自己的手腳,嘿嘿地傻笑一聲,試探道:“你昨晚還好嗎?”
郎首群打了個哈欠,不在意地搖搖頭,道:“還好。”
花沐兮更心虛了,只能小小聲道:“肯定是昨晚的地龍燒得不夠熱,我是奔著熱源去的。”
郎首群揉了揉花沐兮的頭髮,起身一邊穿衣,一邊道:“我又沒有怪你。你是要再睡一會兒,還是現在去醫聖那裡?”
花沐兮想了想,也起身道:“今天我就不去醫聖那裡了,咱們去玲家的府邸吧!”
“難道你知道怎麼能夠救治玲錚了?”郎首群奇道。
“嗯,醫聖已經給我配置了藥劑,現在可以拿去給他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