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身不知為何繞滿了瘴氣,這些瘴氣甚是邪性,不僅沒有吸附胡文朝的靈力,反而使原本僵硬的右臂運用自如。
與那駭人的瘴氣同時飄入郎首群鼻子的,還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那是阿峰的血。
郎首群的眼神變得冰冷,嗜血之氣漸重,沉聲道:“你可記得我同你說過,再傷害我的人的後果?”
胡文朝不屑一顧的嘲諷一笑道:“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完便揮出一掌向郎首群劈來......
梧桐樹下——
阿峰逐漸冰冷的身體靜靜的躺在石板上,李斐揉著額頭,拖拽著喬裝成男人的墨清走了出來。
他沒有料到,一進入山洞,立刻有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舉著木棍向自己的腦袋砸來。在昏厥倒地之時,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身體,狠狠的壓在男人的身上。
誰知自己一醒來,才發覺自己壓著個女人,對方想撲騰著向外逃。
李斐一把將女人擒住,拎著她走出了山洞,迎面而來的血腥味,讓李斐本不清明的腦子更加混沌。
他僵直著身體,撥開圍在阿峰周圍的眾人。看到裡面已經死去的阿峰,他一時竟一句話都說不吃來。
手上拎著的墨清看到阿峰後,也是一愣,而後瘋狂的掙扎,“放我下來,說不定我能醫治他!”
周圍的眾人冷漠的看向墨清,其中一個平日與她交好的婦人站起來,道:“這個人已經徹底死了!即使是醫聖在這裡也不回來了。墨清,你的丈夫到底是何人?你知不道,山洞中放火是大忌?你還知不知道,這個調查員就是被你丈夫連捅數刀而死?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們?”
墨清慌張的搖著頭,道:“你們聽我說,我丈夫只是不想被這些人一直監視,這才出此下策。我們用的是調劑的菸草不是真的著火了,他讓我扮作他留在洞中一會兒敲暈其中一個大個子,給他們點教訓而已......我,我會盡我所能補償.....”
聽到此處,氣急的李斐揪住墨清的領子怒道:“我告訴你,和你結婚的那個人是個殺了上千人的大魔頭!你現在幫著他害死了一個不足十八歲孩子!你要怎麼補償?”
“我,我不知道!”墨清嚇得臉都白了,慌忙搖著頭。
李斐看墨清驚慌的模樣不似做戲,但是眼看著死去的阿峰又無法安撫心中的憤怒,一把將墨清丟到阿峰身旁,道:“老老實實交代,你幫著那個惡棍幹了多少事?”
墨清渾身抖得像篩糠,又在同族的逼問下不得不將遇到胡文朝之後的事情和盤托出。
雖然,透過墨清的言語表明,胡文朝只是一個不願被懷疑,一直試圖反抗的小人物。但李斐哪裡不曉得胡文朝詭計多端的特性,他越聽越心驚。
原來,胡文朝被救後便不停嘗試接近醫聖,其意圖不言而喻。不光如此,他在得知郎守群和花沐兮都已經到達鷹城,下榻在醫聖山之後,表面上不敢出門,實則喬裝成醫聖山的婢女,一直反監視著李斐他們和醫聖山那邊的情況。
而今日,他得知郎首群為了救花沐兮靈力幾乎耗盡。而今日也是郎首群靈力最微弱的時候,便設下這調虎離山之計。既能處理了他們,也有機會能將郎首群花沐兮二人剷除。
聽到這裡,李斐也不管墨清了,急忙扛起阿峰的屍體,向城外跑去。
與墨清交好的婦人走到癱坐在地的墨清道:“墨清,你今日犯的錯可是大罪!我們不能庇護你,也不想看著你被懲治,你還是自行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