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離開邊境城也不過幾日,但是莫名覺得發生了很多事,恍若隔世。
花沐兮隨郎首群剛一同進人暫住庭院的門廊,徐嬤嬤便立刻飛奔著迎了出來。她前後左右的將花沐兮大量一番,見花沐兮被沒有受傷,氣色也比從前好了很多,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但又想起花沐兮身上的癆病,經不起顛簸,便又拉住花沐兮的手腕給花沐兮把脈。
徐嬤嬤的眉頭在診出花沐兮的身體康健時逐漸放鬆。但又很快察覺花沐兮的病情不但得到了抑制,更是被完全治癒。這樣的改變彷彿脫胎換骨一般,她有些懷疑自己的醫術是不是退步了想要再診一遍。
花沐兮笑著將自己的手從徐嬤嬤手中抽出,安撫地拍了拍徐嬤嬤的胳膊,道:“徐嬤嬤,不要再診了,診幾遍都是一樣的。”
“皇后娘娘,您的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花沐兮看了看身邊的郎首群,道:“這段時間我去了鷹城,又遇到了以前的一箇舊人,他竟然就是鷹城有名的醫聖。有了醫聖和陛下的合理救治,我的病才終於被治癒。”
聽到這個驚人的喜訊,又看到花沐兮生機勃勃的紅潤小臉,徐嬤嬤喜極而泣,一邊擦拭眼角溢位淚花,一邊道:“天可憐見,我們皇后此去竟是因禍得福。太好了,太好了!往後,您就可以長長久久,健健康康的呆在咱們狼王的身邊了!”
說起長長久久花沐兮又開始惆悵。異獸還在蠢蠢欲動,這邊又有一個難纏的鷹族叛徒。兩面夾擊,不知何時才能平定戰亂!
而且,郎首群為了救自己消耗了過多的靈力,身體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這才依賴起了軟骨鞭。這無異於是在飲鴆止渴!
軟骨鞭只要一沾便很難脫手。郎首群在危難時刻,它竟然可以憑空出現在郎首群的身上。郎首群當然不願意這個事情再次發生,但是這又不能與其他人商議這個事情,畢竟現在身在戰場,暴露國君身體的問題,容易使得軍心不穩。
所以,花沐兮為了幫助郎首群快點找到擺脫軟骨鞭的方式,是一定要每日都去鷹城報道的。
她對徐嬤嬤歉意的搖搖頭,道:“徐嬤嬤,恐怕往後的一段時間我必須頻繁的往返於鷹城和這邊境城了。對了,還需要您替我和御膳師傅們說一下,每日得要另外幫我打包一份三餐。”
“這是為何?”徐嬤嬤不解道。
“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請教醫聖。這一日三餐就是孝敬人家醫聖的!”花沐兮見徐嬤嬤仍舊有些疑慮,道:“您就放心吧!我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請教醫聖的是其他的事。”
見花沐兮這麼說,徐嬤嬤已經鬆動,但是,作為醫女,她還是很擔心花沐兮的身體,道:“娘娘,鷹城到這裡起碼數十里,來往奔波再好的身體也會吃不消的,更何況您的身體又是大病初癒!”
“放心!”花沐兮睨了一眼郎首群,道:“你們的狼王怎麼捨得讓我勞累?”
郎首群則一派淡然的點點頭。
這時,牙牙和一眾戰士,將睡的死沉死沉的白翔放在擔架上抬了進來。
由於郎首群方才叮囑過牙牙不可以讓白翔醒來。所以,牙牙幾人抬著白翔都是小心謹慎,連說話都是輕聲細語。
“陛下,這個鳥人該怎麼處置?”
郎首群看了眼睡得四仰八叉的白翔,又想到他未來將要肩負的重任,慎重的考慮一番後,道:“給他安排一個靠近廚房的外室,”又對徐嬤嬤解釋道:“這人就是皇后的未來的新坐騎。不要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他可是為數不多,可以變身成為鷹獸模樣的鷹王后代。他飛行速度和躲閃能力都和很不錯,不到一個時辰,便可以穿過戈壁從鷹城飛到這裡。往後就勞煩徐嬤嬤好好善待他,給他充足的糧草,讓他服服帖帖的效忠皇后!”
郎首群這麼說著,還真把白翔當成是一個馬兒、駱駝之類的坐騎。看徐嬤嬤的樣子竟也沒有感覺絲毫不妥,點著頭高興的應是。
這再次重新整理了花沐兮的三觀,她有些彆扭的推了推郎首群,道:“白翔雖然可以變身,但他始終是一個人類,這樣說不好吧!”
郎首群卻不以為意,道:“雖然現在可以變身的鳥獸越來越少了,但在幾百年以前,狼族就有圈養其他種族為己所用的習俗。當然,其他種族也有圈養狼獸的慣例。相信我,這是自然界的共生共存,比平民那樣用賣身契捆綁同類的方式平等很多的。並沒有不尊重白翔的意思,他要是不樂意隨時可以拒絕的。”
郎首群說的正兒八經,花沐兮倒也無話可說。
看著牙牙幾人抬著白翔向著廚房那邊走,花沐兮頓時知曉了郎首群的計策。雖然邊境城中不容許隨意生火做飯,但是家家戶戶都會建一所特質的‘廚房’專門存放食物。
這些食物都是可以直接食用不用加熱的。花沐兮斷定,只要白翔一醒來,見著那滿屋的食物,肯定會樂顛顛的答應‘跑腿’的任務。
雖然是在幫自己,但是,郎首群這不厚道的利用未成年人的行為,還是讓花沐兮在心中小小的吐槽了一把。
就在這時,院外響起了馬踏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