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將摳出來的所有碎肉拿過來,花沐兮又把肉碎切成一樣的小粒,全都放進鍋中翻炒。然後加入剛才炒好的蘑菇、料汁,大火收汁入味,即可出鍋。
阿梅看著色澤紅潤,油香油香的蘑菇肉醬,道:“我今晚一定要將廚房的門鎖好,不然白翔聞到,半夜沒準當夜宵舀著吃了。”
花沐兮失笑。白翔那孩子的胃好像是一個無底洞永遠都在餓,永遠吃不飽。反之郎首群,今晚好像有什麼心事,幾乎沒怎麼動筷子。這不由得讓花沐兮擔心了起來。
她看著爐子裡的火還沒有熄滅,便又烙了幾張雞蛋餅,送到醫聖的山洞。
山洞裡,郎首群依舊在打坐。花沐兮便悄悄將雞蛋餅放在郎首群的旁邊,想著等到郎首群餓了就可以吃。
送完了雞蛋餅花沐兮便回到自己的小山洞。
一直在廚房裡忙乎所以不覺的,一出了廚房,瞬聞到自己身上散發著濃重的油煙味。
花沐兮來到廚房,見阿梅還沒有休息,準備著明天要用的麵條。便想向她借一個浴桶沐浴。
但阿梅聽花沐兮想要沐浴大為驚訝,因為,他們鷹城的人無論貴賤都是一輩子只洗三次澡——出生、出嫁、出殯。
所以各家都沒有浴桶。無意中,花沐兮瞥見醫聖放在柴堆旁不用的大藥桶。
那藥桶雖然不如普通的浴桶大,但是將腳屈起來還是可以坐著洗的。
於是花沐兮果斷搬走了藥桶,洗刷乾淨放進自己的小山洞。並從廚房拿了點清潔的藥草,放進鍋中燒出洗澡水。
鷹城的山洞沒有什麼門,晚上只有一個簾子作為遮擋。花沐兮怕外一有人進來撞見自己沐浴,只得寫了個紙條掛在門簾上。
待到一切準備就緒,花沐兮便找了個角落寬衣解帶,舒服的泡進藥桶裡。旁邊還放著一個盛滿熱水的木桶,她打算用藥浴洗完之後,再用普通清水沖洗沖洗。
但是由於藥桶實在有些小,花沐兮又怕將水淋的到處都是不好清理。只得在洗好藥浴後,半跪在藥桶裡,舉起清水桶的水瓢從頭到全身給自己沖洗。
濃密的秀髮一接觸到水便厚厚的蓋花沐兮的耳朵上,花沐兮聽不到外面的動靜,也不知道此時竟有一人撩開了門簾,堂而皇之的走了進來。
她舒服的嘆息,溫熱的水汽蒸得臉頰微紅,重新長出的面板白皙水嫩,透著盈盈光澤。
帶到徹底洗完澡,花沐兮將溼漉漉的頭髮抓起,全都盤到自己的腦後,起身尋帕子擦身。
哪知,花沐兮一站起身,身後便被人披上了一件乾淨的裡衣。花沐兮嚇得又縮回桶中,緊張的抱住自己雙肩向後望去。
只見郎首群披著單衣,依舊保持雙手僵在半空的姿勢,眼神怪異的看著花沐兮。
雖然兩人是夫妻,多親密的事情都做了,但是此時在這般敞亮的房間,花沐兮如此‘赤誠相見’還是第一次。
花沐兮背對著郎首群,尷尬道:“你怎麼直接進來了?沒看到外面的字條嗎?”
“看到了,‘已睡勿擾’。但我們是夫妻呀!”言下之意是,你睡了,我也有資格可以進來。
羞赧的花沐兮整個耳朵都紅了,剛泡過澡的面板水水嫩嫩。一條細細的水流,順著她的脖頸緩緩流下,穿過單薄的肩膀,纖細的腰肢......
郎首群看得喉頭發乾,不自覺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他打坐完,心神好不容易緩和,又看到花沐兮給自己做的雞蛋餅,心中一暖想要來看看被自己無故忽視的妻子。誰知,竟看到了如此香豔的景象,費力壓下的邪火又騰地又冒了起來,眼神灼灼的看著花沐兮的背影。
聽不到底郎首群說話,花沐兮以為郎首群已經走了,剛想轉身看去,卻被郎首群從身後抱住。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這麼費盡心思的引我過來,是想謀殺我?還是想謀殺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