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聖山上的小廚房裡,新一鍋的白皮饃被花沐兮端了出來,花沐兮將它們放在洞外,立起來揮發上面的熱氣。
阿梅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您做了這麼多厚餅子是幹什麼?”
花沐兮手裡忙乎著,一鍋還沒有烤熟的白皮饃放進烤爐,這才答道:“這個是白皮饃,我小時候常吃。而且可以儲存很長時間。你看,”花沐兮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本,一寫寫畫畫,一邊給阿梅講解,“第一天、第二天白皮饃比較軟的時候,可以從中間切開夾肉吃;第三天、第四天餅皮比較硬了,但是內裡還是比較軟的,可以在上面鋪一層厚厚的肉醬吃;第五天、第六天白,皮饃已經連內裡都變得硬了起來。這時,就可以煮一鍋肉湯將白皮饃撕碎泡在裡面煮一煮再吃。那滋味,絕了!”
花沐兮想到自己在現世吃到的羊肉泡饃,就忍不住流哈喇子。
阿梅從小沒有吃過幾次肉,唯一的一次還是自己瞎做的,醫聖和少主人都吃吐了,自己也不喜歡肉類那種腥臭的味道。所以並不是很理解,花沐兮一想起吃肉居然會情不自禁的流口水。
她像看怪人一樣看著花沐兮,花沐兮卻不以為然,趁著等餅熟的功夫,準備齊了醃肉的調料。
看著花沐兮從一個個沒有任何標籤的麻袋上拿出理想的調味料,阿梅十分震驚。畢竟花沐兮做的飯食和自己做的飯食是不一樣的,並不是隨意抓幾把,哄弄的那種。
關鍵是,花沐兮在治療之後便再也沒有詢問過自己哪個袋子裡面裝的是什麼了。
阿梅實在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道:“那個,狼族的皇后,你是怎麼分辨這些調料、香料的?”
“嗯?”花沐兮被這個問題問的有些懵,其實,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如何做到的。只是在開啟袋子的一瞬間,便認定這是自己需要的或是自己不需要的。
正當這時,白翔將一隻肥壯的袍子仍在門口,自己也降落在小廚房的門前。
花沐兮和阿梅被門口的動靜嚇了一跳,急忙走到門口。
只見,袍子的脖子被咬開了,鮮紅的血液流的到處都是。腹部也被咬開,裡面的內臟胡亂的掉在外面,看起來十分滲人。
花沐兮看著這樣的情景,心口一震。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白翔氣呼呼的跺著腳走到花沐兮的跟前,直接伸手搖了搖怔愣住的花沐兮,道:“花沐兮,那個和我一起打獵的是什麼人啊!我們好不容易遇到個袍子,那傢伙一下子就撲上去啃咬。你看,都被啃的破破爛爛的了!要不是我搶了過來,今晚肯定沒肉吃!”
花沐兮看到袍子身上那熟悉的咬痕,想起這定是同郎首群一樣,作為狼族的某些本能。她尷尬一笑,道:“白翔啊!牙牙那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正說著,一匹渾身漆黑的狼獸跑了過來,見到白翔後,衝著白翔一陣亂吼。
可惜在場的三個人沒有一個能聽懂他說的話。
花沐兮只能勉強解釋,“他們狼獸就是這樣,獲得獵物的頭狼,出於本能會吃掉獵物內臟!”
白翔覺得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太粗魯了,他嚷道:“我都打算進攻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突然變身。從我身後跳了過去,二話不說就是咬,太野蠻了!”
誰知牙牙衝著白翔又是一通亂吼,吼完還用力的吐了吐舌頭。
白翔不懂其中的含義,側過身,小聲問向花沐兮,“這傢伙說了些什麼?”
花沐兮搔了搔脖子,道:“前面的話我沒有聽懂,但是後面的行為,估計是對你不滿的表達!”
白翔來氣了,操起火爐旁的木材就要抽牙牙,牙牙又不能回擊白翔,只能繞著花沐兮轉著圈躲避白翔的攻擊。
花沐兮笑著欄道:“別動手啊!哎呀,你們幼不幼稚啊!快停下。”
然而,白翔一門心思只想教訓這個對他不尊敬的黑臉,揮舞著木柴,在山頂上來回追趕。
此時的醫聖山上,一片熱鬧。
郎首群站在洞口看著氣的臉紅撲撲的白翔,不停吐著舌頭的牙牙,擋在牙牙身前的花沐兮,心中一片暖意。這就是所謂的平淡幸福吧!
醫聖摸著山羊鬍子,從後走到他的身旁,道“狼王陛下,您的靈力曾消耗的太多,不適合站在風口,還是回去吧!”
郎首群的笑意漸漸退了下去,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此時,他的靈力基本耗盡,簡單的術法都無法催動。
“我的靈力什麼時候才能蓄上來?”
醫聖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鬍子,道:“最快也得一週。”
“在此期間,我就只能像個廢人一樣?”
“您放心吧!也就這一陣子,熬過去就沒事兒了!我這山上,安全的很,不用擔心遇到危險啊!”
郎首群垂著眼睛沒有說話。就在這時,郎首群突然嗅到了血腥的味道,還是自己族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