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卻突然傳來來福的尖銳的聲音。
“陛下,您可算回來了。公文都積累了一大堆,全放在您的桌案上等著您處理呢!”
花沐兮頓時驚得飛起,迅速躲到屏風後面。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躲,但就是覺得這個時候最好不要見到郎首群為好。
她躲在後面,看不到郎首群人,只能聽到郎首群很輕的“嗯。”了一聲,然後便朝桌案的方向走來。
花沐兮的心絃瞬間就亂了。她好像出去看看郎首群,告訴他連日遇到的奇聞怪事,自己又是如何一一破解的。想聽他誇誇自己,也想讓他抱抱自己。
但是還是提不起勇氣。
坐在桌案前的郎首群,也並沒有立刻開啟奏摺,開始辦公。而是靠在椅背上深深呼吸了一口含有花沐兮氣息的空氣。只要聞到花沐兮的氣息,郎首群便覺得格外安心,一早上的焦慮也隨之散去。
雖然多日未見花沐兮,很想她。但是郎首群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花沐兮。
郎首群潛意識的就一直將兩個人混在一起。他不能接受何葉的離去,也很氣憤花沐兮一直都在欺騙自己。暴躁的情緒會讓自己變身,萬一到時候傷害了花沐兮,郎首群肯定不會原諒自己。還不如在大營中和幾個戰士切磋武藝,消耗一下自己暴躁的戾氣。
然而,也不知道為何,郎首群的這一整天在大營中,怎麼都無法集中心力,也總是莫名的不安,很是煩躁。好幾次和戰士們切磋,險些將對方打成重傷。
於是在糾結之下郎首群還是進城了,只是一直磨蹭到此時才進到御書房。也不敢去寢殿,怕直面花沐兮。
這時,太妃穿著普通百姓的粗布麻衣走了進來。
她站在離郎首群十步以外的位置。恭恭敬敬叩下一禮,道:“狼王殿下,皇后娘娘身上的怨靈已經驅趕到太后娘娘的身上。我欠皇后娘娘的債已經還清,現在來向您領罰。”
郎首群擰了擰眉心,道:“孤這裡,沒有要罰您的。如果,您還想繼續呆在皇宮,孤可以給您另外清理一座宮殿。”
太妃直起身,道:“我已經在這宮院裡被囚禁了半生,可不想再在這宮裡爛掉。不如,您放我自由吧!”
郎首群沒有猶豫,直接親自磨墨,寫下手諭交給太妃,“您還有什麼想要的呢?比如銀錢房契?孤可以儘量滿足您。”郎首群道。
太妃笑著搖搖頭道:“我有手藝,到哪裡都餓不死。只是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請說。”
“我覺得皇后應該也和我一樣,她不是那些庸脂俗粉只知道權利地位,她嚮往自由,不應該承受陛下的束縛。”
郎首群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道:“太妃娘娘,皇后是孤的妻子,她要去哪裡做什麼都由孤做主,您可不要越俎代庖了。”
“但是,陛下也知道的。那具軀殼裡,並不是你的妻子,她是花沐兮!她是另外一個人,您真的是因為愛她才將她留在身邊的嗎?”
太妃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將這些話說了出來。這些都是花沐兮和郎首群兩個人一直都在刻意迴避的話題,如今卻被太妃直白的說了出來,屏障前後的兩個人都是一僵。
然而這句話觸怒了郎首群,他壓抑著怒氣,道:“我孤說了,太妃娘娘,您管的也太寬了。”
太妃被郎首群的要吃人的眼神嚇得直後退,她低下頭,囁嚅道:“陛下贖罪,我知錯了。”
“罷了,您沒有眼力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既然,您那麼想知道孤能否會給花沐兮自由,孤就直說。不會!她選擇借用孤妻子的身體還魂,就要盡孤妻子的義務。只要她佔據著那身體一天,就沒有資格離開孤”
太妃聽的心驚膽戰。
花沐兮在屏風後面聽得如墜冰窟。原來郎首群要的從始至終只有這副身體,內裡誰的靈魂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