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國在郎首群接任的第二個月,迎來了一次官員大變革。很多身居高位的官員被革職,甚至抄家。搜刮出來的金銀財寶,多到連戶部的玲勳都歎為觀止。大多都登記入了國庫,還有一部分分別入了工部和兵部。
還有一部分官員,看似平平無奇甚至可以說是閒職,居然也被革職查辦。有幾個老臣仗著自己是三代元老,對於突如其來的查辦很是不削。但眼看著身邊共事多年的老夥計就這麼被抓走再也沒有從天牢出來,也都開始惶惶不安。
朝廷中空出來的位置,則由一些年輕的能人志士來替代。當然被推舉上來的人,上任之前還得接受狼王的面試,透過者才能正式上位。
花沐兮的美妝坊也漸漸開始修繕,在此過程過程中,她又幹了兩件事。
一件是聘用了一個衙門的畫師,將自己美妝坊的產品及使用方法都畫出來,並進行大量復刻。分發至常客和一些購買力較強的富商手中,店員可以進行外送服務。
另一件是,花沐兮農場的雜交野豬,成果喜人。雜交出來的小豬仔不到一個季度已經有一噸重。
豬全身都是寶,不光是製造美膚皂的原料,還能給軍隊提供必要的軍用物資:豬皮加工出來豬皮鞋,豬肉可以加工成各種口味豬肉罐頭、肉鋪、火腿腸等。但都需要有特殊的工藝和包裝,這需要花沐兮和一眾能工巧匠一起研發。
花沐兮的日子每天都忙忙碌碌,但是有一人的時間就像是被永久靜止似的——
昏暗無光的地牢裡,只有一處房間額外開出一扇天窗。陽光從天窗上撒了下來,照在房間內,將房間照射的明亮無比。裡面的陳設一應俱全,竟不像是一間監獄,倒像是普通女兒家的閨房。
塌上躺著一個身懷六甲,馬上就要臨盆的婦女,她的手和腳都被固定在塌上。刺眼的血液從裹著紗布的腕子裡透了出來。
只聽門外傳來鐵鏈與鎖匙撞擊的聲音,大門“吱嘎”一聲開啟了。
“秋兒!”玲勳站在女人的塌前輕喚,短短几天,原本堅毅的臉上多了幾道明顯的溝壑。
玲秋徐徐睜開了眼睛,氣若游絲道:“爹爹,我知道的,都高訴您了,您還要來這天牢作甚?”
玲秋的聲音沙啞,她已經好長時間滴水未沾,獄卒每每將食物端進來便又會被她全部掃到地上。甚至昨晚,她用那打碎的瓦片企圖自盡。
玲勳心疼的看著縮成一團,瘦得皮包骨的女兒,道:“孩子,不要幹傻事,爹爹明天再來看你。”
聽到獄門被關上的聲音,玲秋緩緩翻過身,手邊是一張小小的紙條。上面是玲秋最熟悉不過的字跡:
秋兒,你要好好活下去,爹爹不會再讓你受委屈,曾今欺負過你的人,爹爹一個都不會放過。等到了結好這些事,爹爹帶你回家......”
......
出了玲秋的獄房,玲勳又被獄卒領著前往更下一層的審問室。
剛一進房門就有獄卒從地上拖起一個衣衫不整還穿著睡衣的人,那人立刻高聲喊道:“我是管官糧的司庫,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粟全,粟大人是吧?我記得您的身份可不止司庫這一職務,您還是胡文朝的親表哥不是嗎?”玲勳整了整沒有一絲褶皺的衣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