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中,郎首群遠遠的見到花沐兮已經醒來,恢復了往日的神采,他安心轉身離開。
邁出第一步才發現,腿已經發麻,也許是真的站了太長時間。
郎首群自嘲一笑,拖著一條腿,跨上了馬背飛奔出了皇城。
花沐兮看向窗外,那裡只有晦暗不明的夜空和層層疊疊的宮牆,沒有自己醒來最見到的那個人。不知道,往後有沒有資格再見到那個人了。
徐嬤嬤走到花沐兮的身後為她披上了一件鵝毛斗篷,道:“娘娘,夜晚風寒,還是不要在窗前久呆。您剛回來,要不要梳洗一番好好休息休息?”
花沐兮收回視線,搖搖頭,道:“徐嬤嬤,現在就不洗漱了,等會兒我們要去的地方很髒,恐怕回來還得洗。”
“嗯?”徐嬤嬤不解道。
“徐嬤嬤,你知不知道太后娘娘此時被關在在了哪裡?”
徐嬤嬤回想了片刻,搖搖頭,道:“老奴不知。”
花沐兮陷入沉思,有誰能知道太后的下落呢?
這時,一旁的太妃,道:“我知道,太后此時在天牢裡。”
她看了看花沐兮手中緊握的小瓶子,驚道:“皇后娘娘,莫非,您想將那怨靈附到太后娘娘的身上?”
花沐兮抬起手中的小瓶子,視線在瓶身劃過,道:“這個怨靈在世時是這宮中的妃子,被太后迫害致死,怨氣未解難以投胎。畢竟也是個可憐人,不如讓她自己去和太后做個了斷。”
太妃有些擔心,她晃動手中的龜殼,甩出銅板,又算了一卦,才點頭道:“皇后娘娘,這個事兒我只能幫您做一半。”
“為何?”
太妃弓身道:“此事是您、太后和怨靈之間的事情,旁人再幹預,只會白白犧牲。太后宮中的小紅就是個例子,如果她沒有將自己置身其中,也不會落得個屍首分離的下場。”
花沐兮想想,道:“也罷,你只要告訴我,天牢在哪了,如何能將這怨靈附在太后身上便可。”
太妃無奈應下,道:“我也只進出過一次,回來時又有陛下御賜的轎輦,記得可能不太清了。我隨你們一起去好了!”
花沐兮微笑道:“好,有勞太妃娘娘了。”
花沐兮的身體還未完全復原,走不了長路。徐嬤嬤喚來抬轎的宮人一路人從偏門出去,在夜色的遮掩下徐徐向皇宮的最深處——天牢,趕去。
這是花沐兮第一次來到天牢,這裡地處偏僻,從外看只是一座普通的宮殿。進了兩道院門才見到天牢的正門。
徐嬤嬤將花沐兮扶下了轎輦,迎面吹來一陣陰冷的邪風。花沐兮側過來,又緊了緊身上的斗篷。
“好生奇怪,這院子裡居然有這麼大的風,真是邪性!”徐嬤嬤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身後的太妃看了看那漆黑的牢門,囑咐道:“娘娘,這天牢陰氣重,您做完該做的,就馬上出來。我在這裡候著您。切記!怨靈和太后結怨已深,您將其附在太后娘娘的身上之後便可離開,不要再幹預她們之間的纏鬥。”
花沐兮輕輕點頭,便進走向天牢。
誰知剛進門口便被攔下。
把守的獄卒舉著長槍,言語冰冷道:“沒有狼王的通行御令,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徐嬤嬤一聽,怒道:“你瞎了嗎?看不到這是皇后娘娘?”
守在兩側的獄卒仍舊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