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過沒有?有多少錢能夠他敗的。”
我妻子在一旁也炸毛了。
她眼神左右的轉動著,不知該怎麼說?忽然間眼神落在我媽的身上。
“家裡的地開發商不是要買斷嗎,買斷金少說也得百八十萬的,就用這筆錢買工程款。爸,你別跟著操心了。”
我媽在那裡沒有做聲,我看到妻子此時的態度,真是恨到了極點,原來我媽和我說的話居然被她聽到了。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在胳膊肘往外擰,對這個家沒有一點感情。
我在旁邊說道。
“謝謝爸,你的好意我領了,搞工程的事以後再說吧。”
這幾天我接了一趟活,是阿彪聯絡的,和他的幾個好哥們兒去內蒙古送一批貨。
儘管路途遙遠,氣候又有些不適應,但是給的價格很高,我也就答應了。
交流完,大家不歡而散。
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的起來準備出發,一旁的妻子還在熟睡。
我並沒有給她喊醒告訴她我要走了,洗漱完畢看見我媽在茶葉蛋,那是從老家帶回來的土雞蛋。走的時候給我拎了一袋子。我媽送我出門的時候,我看到她眼淚在眼眶打轉。我心揪了一下,現在全世界好像只我媽關心我。
我們七輛車,連夜趕往內蒙古,送的都是建築材料。
內蒙古的氣候和我們當地就是不一樣。
海拔越高,氧氣越稀薄。
原先大家還議論著要不要帶氧氣袋?後來說有人去過那裡,根本沒那麼嚴重,所以也就沒有準備。
到了內蒙古地界,車再往山上開,就感覺呼吸越來越憋悶。
好不容易到達了目的地,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卸貨要等到明天早晨了。
因為大家身體的不適,都早早的休息了。
吃過晚飯以後,一路的疲勞大家躺在氈房裡很快就入睡了。
睡到半夜,我到外邊去上廁所,旁邊的一個氈房裡還亮著燈。
這大半夜的,還有人守夜嗎?是看貨的吧?我一邊繫著腰帶一邊向裡瞧了一眼。裡邊一個人在燈光下霍霍地磨刀,他把一把匕首磨來磨去。
還不時的往匕首上灑些水,然後繼續地磨。
他磨得很投入,那磨刀石上發出刺啦、刺啦的響聲。
拿起匕首在燈光下照了照,用手指肚在刀刃上颳了一下。
那匕首在燈光下泛著寒森森的亮光。
這個人看上去怒氣衝衝的,嘴裡邊還嘀咕著什麼?
空曠的大草原上,寒星閃爍,我忽然感覺陰森森的。就趕緊跑回了氈房裡邊。
可怎麼也睡不著了?這個人磨刀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