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板月慧不知為何發出一陣似譏諷,似無奈的冷笑聲出來。
後悔有嗎?
如果說一點都沒有,也太過於虛假。畢竟那是一個生養她十幾年的家中。就算是那家中多數感受到的是冰冷與無情,但她的血肉仍舊是帶著那家族的一份相屬。
不過,現在那份相屬卻是在自己的弟弟要吞噬自己的血肉之時,已經是被消磨的所剩無幾了。
因為,自己的唯一的親人,居然變成那般嗜血的怪物,且已經變得六親不認。這是讓板月慧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
甚至於,敏銳的她想著那位一直照顧著她和弟弟的叔父,現已屍骨無存。藍隨當時的譏諷的笑意,還有家中爺爺那副無謂的神態,讓板月慧不由得深想。其想象出來的結果卻是讓板月慧想要嘔吐。
當然,她不會對自己的弟弟有什麼偏見,只是…悲傷而已,悲傷到連哭泣也無法做到。
“我的弟弟,他會記得這一切嗎?”
沒有回答藍隨的問題,只是帶著悲切的表情問著他這樣的問題。
或者這個問題已經是代表一定的態度了吧。
心中明瞭的同時,藍隨微微思考一下後說道:“應該是不會記得的,在你弟弟的身體中犬神是主導,你的弟弟只是相當於一個控制器的角色而已。
所以,對於這段時間的經歷,應該是不會有太多的記憶。”
聞言,板月慧鬆了一口長氣。而藍隨則是不經意之間的瞟著一眼看向板月慧的弟弟板月彌彥所在的房間。
闔了下眼眸,再用視線把板月慧從腳到頭瞧了個遍。
這種略帶審視與紳士的目光讓板月慧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讓她不由得皺著眉頭,神情之中帶著戒備模樣。
她的表情很容易被藍隨所捕捉到了,或許說是板月慧故意露出這般明顯的表情。不過對於她番動作,卻是讓藍隨顯得肆無忌憚一些,同時還說道:
“那,以你現在的境遇,我的10萬元錢,你真的給的起嗎?還有,以後的話你住哪裡,吃得東西該怎麼辦,況且現在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弟弟。”
“你到底是想要說些什麼!”
板月慧皺眉打斷了藍隨的話語。
“我家裡面現在缺一個洗衣拖地,打掃做飯的女僕。”藍隨直接而淺白的說著這樣的話語。
“你瘋了?”板月慧皺著眉頭這般說道。
對於這樣的回話直讓藍隨翻白眼。從手邊拿起之前放在那裡的書本,站起身來朝著書房而去。對於板月慧看待病人的眼光他也懶得理會,只是淡淡說道一句:
“你自己多多想想吧。”
接著,拉開門扉,關門。
藍隨已經是進到書房之中。客廳之中,只餘抱著沙發靠枕看著電視的米沛兒,還有那陷入沉思之中的板月慧。
或許還算是個明白人。
這樣評價自己大抵上帶著些古怪,不過板月慧的確就是這樣給予自己評價的。
她不是智商卓越的人物,在學習之上只能差不多是一箇中上之姿,能每次考試前三都有她的位置與她平時的努力分不開,當也有一份其敏銳感在其中吧。
就像是做題的時候,有時候題目之中出題人會設下一個小陷阱,讓你在知道答案後帶著一臉不可置信重新審題後才帶著一臉恍然大悟後悔不迭。
而板月慧卻是能在稍稍掃過一遍題目後,就能發現到不對勁的地方,從而抓住其重點。
當然,比之做題,她這種敏銳感卻是更加深入與方方面面,就像是學習英文,她會下意識的去尋找自己適合自己方式方法而達到事半功倍效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