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聽著倒似是極為輕巧,不知為何,聽在曾子木的耳裡,竟是有微許的無奈與心躁。
他勾唇一笑,笑的幾分邪魅與冷嘲,桃花眸直視葉小言,“我又能何,去上陣殺敵?”
男兒,自然是想要有一番報復!
可他又拿什麼來報復?
他出生極微,家人不認,如今跟了她,雖能衣食無憂,可他心中卻是看不見出路了,又如何,去談論那報復?
而這一場對話,最終止在了他這一句話上。
三人默默的喝了會子茶後,待道申時中詢左右,眾人午休好了之後,便開始各自準備妥當,收拾收拾之後打起精神。
晚飯比起日間來更是要火上不少,不因別的,只因晚間點燃了油紙傘上的油燈之後,整個就樓內便是五彩斑斕,極為好看。
是以,這一晚,竟是坐了四十七桌,便算如此,仍舊有許多些人排不上號,許多菜品上不齊全。
而生意一好,便是一直如此好。
如此,一眨眼,便是一月。
近日來因酒樓內生意實在太好,眾人精力不足,便一口氣招了五人個會識些字的漢子來。
有了這五人,眾人便直直的放鬆了不少。
抽獎的活動只舉行了三天,那三天裡有三人獲得頭籌,六人獲得二籌,十五人獲得三籌,是以當眾人拿著了東西,發覺這是真正的真金白銀而不是商家的噱頭時,言記酒樓便開始在錦縣唱了開來。
許是不只單單錦縣,臨邊的幾個縣也均都有了耳聞,有不少些個富家公子聽得,均都起碼紛紛前來捧場。
如此一來,這言記酒樓在眾人心中,卻是越來越高等了幾分。
這一月來,因菜品的味道極好,且環境細節又極為有創意感,便是有不少人前來詢問這酒樓的背後東家是誰。
因葉小言早有交代,是以眾人均都只是回答,東家如今身在京城,得過些日子才來的錦縣。
有了新招的五人,葉小言便推出了櫃檯,由高子良看管。
畢竟高子良學過算盤,且葉小言又細心的教了他乘法表,是以算起賬來,倒是真不含糊。
如今這一月下來,手中的銀錢盡是已經有了三千多兩。
而手中一旦有了錢財,她便忍不住的想去做些投資來。
對於如今這個年代而言,最有用的投資,無非便是買地買山。
如今已是五月十九,天色已是開始炎熱起來,又一想著三兒過兩日便是九歲的生辰了,待到酒樓內午休十分,她便一人揣著銀票出了言記。
一路來到牙儈市場,她尋了李牙婆。
“哎呀,姑娘,您今日可想買些什麼?可要姑娘不?打南方來的,那姑娘,一個一個可是水靈了!”見得葉小言,李牙婆便媚笑著迎了上去,“這要是往你那鋪子門口一站,嘿!我保證,你那鋪子裡生意,定然是極好的!”
順著李牙婆看了過去,果見得約摸四五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女子正蹲在牆邊,垂頭斂眉。
收回目光,葉小言道,“李嬸子誤會了,我來您是想問問,您可瞧瞧哪兒有可買的土地?我想買些地來!”
“哦?買地呀!”一聽著不想買人,李牙婆臉上雖說有幾分失落,不過片刻便又笑了起來,“自然是有的,不知姑娘可是想買什麼地來?”
“不知一畝需要多少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