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至二層,隨眼可見的是無數摟抱在一起的男女,在樓道里拉拉扯扯、嘻嘻哈哈,北染與同她搭對的姑娘一道從這些人之間穿過,好一陣膽戰心驚。
膚白貌美的姑娘依偎在她懷裡,一手環住她的腰,摸得她全身犯癢癢,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那姑娘卻絲毫未察覺,還不依不饒的勾起手指在她臉上劃了一下,打趣道:“小哥哥模樣生得好是俊俏,不知家中可有妻室。”
北染被她那一下驚得一哆嗦,摸了摸自己的臉道:“尚未婚配。”
姑娘捂嘴笑了,“不可能吧,這麼好看的小哥哥難道不是一大堆姑娘爭著搶著要?怎會還未娶妻。”
北染正要想說辭,迎面走來一對男女,那男的塊頭倒是人馬高大,偏偏是個不長眼的主,擁著一個姑娘橫衝直撞的過來,將北染身邊這位狠狠撞了一下。
這姑娘被他撞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而那人卻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回過頭來很不屑的“嗤”了一聲。北染急忙將她攙住,順勢拉入自己懷裡,離開那人遠一些,問道:“沒事吧?”
姑娘將自己半邊垮下的衣服拉起,搖了搖頭。
北染看著後方那大搖大擺離開的人,罵了一句:“什麼人這是。”
姑娘也回頭,望著那些給錢消費的金主,眼裡滿是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風塵和滄桑,嘆道:“這有什麼,我們早習慣了,你是沒見過更過分的。”嘆過之後,轉而想到一直不溫不火的北染突然對她關心起來,立馬眼睛一亮,又撲到她身上
將她緊緊抱住,捏著嗓子道:“哥哥人真好,英俊帥氣還這麼溫柔。”
北染一時間又呆住了,舉起的雙手不知該落向何處,這小姑娘方才明明就好好的,突然一下又變得不正常,簡直想掛在北染身上不下來。北染被她抱住不知所措,臉上顏色變了又變。
見她臉色時紅時白,身邊姑娘有點忍俊不禁:“小哥哥是第一次來吧?”
北染有點羞怯:“是。”
姑娘嘻嘻笑了兩聲,揮著手帕在她鼻前掃了一圈,登時一股花香撲鼻,嗔笑道:“第一次來,找我就對了,我不像她們,我對人可溫柔著呢。”
北染干笑兩聲:“呵呵,是嗎,呵呵。”
“那可不是,待會你就知道了。”說著一把將北染按在椅子上,開始解她身上的腰帶。
情況不對,北染忙將腰部護住,叫道:“使不得。”這才發現原來兩人說話間不知不覺已經進了客房,也就是平日裡姑娘們和那些嫖客行事的地方。
然而她越是護,姑娘就越來勁,非要將她生生撲倒,活剝了不可。且別看這姑娘個子不算很高,身板也瘦弱,但力氣卻是不小,北染與她一個在下一個在上,兩相僵持,誰也不退步。
“哥哥你這麼靦腆做什麼,像你這樣可不行,你看看來這裡的其他人,人家多主動,若是個個都像你這樣,那我們這樓都不用開了。”而後竭力去扒扯她胸口的衣服。
北染兩手將自己外袍拽得死緊:“你先等等,讓我緩緩。”
“緩什麼,好景良宵可不是用來緩的,時間一晃就過了。”
北染被她按住動彈不得,料想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早晚會被她發現是女兒身,進來到現在什麼事都還沒辦,若是任務沒完成,反先暴露身份就不好了。
情急之下,她在腦海中極速回想著前岸跟他們講過的重點:要想扮演好一個嫖客和煙鬼,尤其是一個特別有錢的嫖客和煙鬼,精髓就在於風流倜儻。
風流就是要將頭髮甩起來,讓每根頭髮絲兒都漾出無風自擺的效果,至於倜儻,這就與臉皮有關,倒不是說一定要長得好,而是無論你多醜,都要拿出“全天下老子最帥”的不要臉架勢。此二者結合,天衣無縫,迎戰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