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潯看了他一眼,心道:我師父能不厲害嗎。隨後,她想了想,突然靈機一動,朝傅往之攤開手掌:“給錢。”
傅往之不明所以:“錢?”
“上仙授課,不能白聽,得交學費。”
“那得交多少?”
“一百兩。”
“這麼貴!”傅往之愕然,隨即看了看身旁瀾安,委屈問道:“那瀾安兄為何不用交?”
阿潯面不改色:“他在我們家的時候,燒水砍柴、修門補瓦都是他做,早已賣身抵了債了。”
傅往之:“……”
縱使再不情願,半響後他還是戀戀不捨的將手伸向了自己的錢袋……
半面妝女已然落敗,本著早結果早收工的辦事理念,北染打算這就送她上西天。於是她雙手結印,掌風似寒鐵,向著半面妝女暴力劈出,本就負傷的半面妝女無力抵抗,身前亦無遮擋,她避無可避,額頭涔著冷汗,慌張的看著眼前不斷逼近的青色法印。
眼見巨大的青光就要將她一穿而過,轟得粉身碎骨,千鈞一髮之際,她的身體突然發出閃閃銀光,後一刻,她閃著熒光的身軀碎裂開來,驀地化成了千百隻同風而起的白蝶,與那道極強的印擦身而過。而北染的法印擊了個空,在蝶群后邊一步之遙的地方轟然爆開。
看到眼前一幕,北染說不出話了,十二分的震驚使她整個人身形一怔、目光呆滯,她的思緒跟著那些白蝶撲閃撲閃的翅膀回到了很久以前,腦海中極力回想著一個對她來說並不算太熟的名字。
一旁觀戰的三人也明顯被這離奇一幕震住了。瀾安倒還好,只是微微一愣便又恢復了那副淡漠的神情,而另外兩人大眼瞪小眼,指著那群白蝶議論個不停。
“這是死了還是沒死?”
“感覺應該死了,又好像沒死。”
北染無心去聽她們在說什麼,只死死盯著場上那群聚而不散的蝴蝶一言不發。
未等多時,那群白蝶便又集聚在一起,在幾人的瘋狂注視下,重新匯成那個半妝掩面的白衣女郎。
這個景象與北染所想別無二致,也與多年前她看到的那一幕如出一轍。
北染看著眼前人,心中有中說不清的意味:“你……是音夢?”
半面妝女聞聲一愣,看著北染眼神疑惑:“你認識我?”
認識,當然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