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茶見不得阿潯這囂張的氣焰,撩起袖子去解牢門口的鎖,要衝進去教訓她。旁邊兩個過來將她拉住,忙道:“算了算了,等小姐回來,各種藥都喂她吃一道,有她好受的,現在可別白白浪費掉這個試驗品。”
但春茶不聽,還撲騰著要衝進去,秋月和冬陽便架著她走了,夏慄也隨即跟了上去,四人離開後,那些毒蟲又老老實實的做回看守,守著牢裡的兩人,只是不再像之前圍得那樣緊。
傅往之終是沒忍住,半開玩笑的道:“阿潯姑娘,毒蛇的味道好嗎?”
阿潯罵道:“好個鬼!噁心死了。”
“既然噁心你還……”
“我不咬它,等著它咬我嗎?”
這麼說也是,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傅往之閉嘴不再說話,阿潯又道:“聽她們的意思,她們還有個頭頭,我們得趕在那個頭頭回來前逃出去,否則就麻煩了。”
傅往之試著動了動手,然而雙手被一條極為結實的繩子纏了一遍又一遍,背在身後綁在一起,根本就猙不開,“但是這繩子要怎麼解開,況且……”他眼角餘光掃了一下不遠處那群虎視眈眈盯著他們的毒蟲。
阿潯也看了它們一眼,小聲道:“讓我想想。”
沒多久,那四個蛇女又回來了,不過這次她們不再是拖著一條長尾巴在地上擺來擺去,而是幻化了雙腿,與常人一樣用腳行走。
不知她們出去說了些什麼,春茶看待阿潯的反應不再那麼激烈,四人默不作聲的回到桌邊,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
別人放過了她,然而阿潯自己卻又不依不饒的送上了門:“外面的蛇大姐,你們這裡有吃的嗎?”
冬陽看了她一眼,沒有做聲,其餘三人只權當沒聽見,根本不理她。
阿潯又道:“你們不是說煉了很多藥嗎,有沒有毒不死人的,弄點給我吃一下,我餓了,兩天沒有吃飯了。”
她此言一出,傅往之又驚呆了,誠然,他們這兩日只顧著追妖抓邪祟,確實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阿潯這麼一說,他也頓感自己有些飢腸轆轆。縱使他們修仙之人練辟穀之術,但長時間的消耗,身體也會吃不消,總要適當的進食,以供行動所需。他自己一個大男人,忍忍也便算了,但阿潯是他送信請來幫忙的,還是個小姑娘,此番沒有盡到地主之誼怠慢了她,不免有些慚愧。
但阿潯所說的話,又實在讓人大跌眼鏡,故而尷尬道:“阿潯姑娘,是在下的疏忽,招待不周,但你也不能這麼飢不擇食啊,那毒藥是能隨便吃的嗎?”
阿潯真為自己有個豬隊友感到頭疼,小聲斥他道:“你給我閉嘴!”
轉而又對那幾個蛇女嚷嚷:“或者能毒死人的也行,什麼穿腸毒藥啊,斷魂散吶,鶴頂紅啊,砒霜啊,都給我來點,越多越好,少了吃不飽。”
幾個蛇女被她嚷嚷得心煩,都摩拳擦掌想打她,夏慄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匕首,“你再吵把你舌頭割下來!”
阿潯笑了:“能先給吃的再割嗎?”
而看夏慄的架勢,是打算現在就割。她拿著匕首三兩步進到牢房內,外圍的毒蛇蠍子們見到她來,紛紛退至兩側,給她讓出了一條道。她去到阿潯身邊,抬手就要將匕首塞進她嘴裡。
阿潯瞅準時機,趁勢而起,捆在背後的雙手靈活的從頭頂翻過,圈上夏慄的脖子,死死將她勒住,繼而威脅外面的人道:“都別過來,再動我勒死她!”
夏慄被她扼住脖子,一張臉漲得通紅,根本喘不過氣,其餘三人看著阿潯,無可奈何,恨得牙癢癢:“你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