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是什麼花轎,那是我們大王出行時的座駕。不過,金倒是都純的,既是我們大王的東西,自然不可能用假的去頂替。”
這下,三人都奇了:“座駕?”
小鬼被突然正色的三人嚇了一跳,“是啊,那難不成還天天都有新娘子接啊。”
霽長空突然明白過來,那日在街上,雙陣疊加的力量異常強大,竟讓他都無法辨清陣中真假,若是佈陣之人不在附近,萬不能做到如此。
且他當時還覺得奇怪,花轎無頂、棺面無蓋,這都能理解,但為何迎親隊前無人抬聘禮,送葬隊後無人撒紙錢,這就很讓人捉摸不透了。
所以事實是,長街上兩支浩蕩的隊伍,並不是什麼鬼界的紅白喜事撞一起,而是鬼王親自出動,聯合起來抓一個投身凡世的上神。既然金雕是黑曜的座駕,那麼那具晶棺一定就是白鈺的座駕了。
這麼想來,或許當時他和景吾分別看到,棺內轎上均有一個北染,其實那根本就是白鈺和黑曜本尊,只是使了個戲法,化了北染的模樣來誤導他們。回想當時的情景,他從出了張府便一直將北染抱在懷裡,從未離過手,沒可能會被他們掉包卻毫無察覺。
而最後北染實實在在不見,也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見懷中北染變成可怖稻草人的那刻,嚇得直接丟了出去。事實上,那應該就是北染本人,只是被他們施了障眼法。待他將北染丟掉之後,鬼隊再迅速撤離,從而撿漏般的將北染帶走。
真是打得一個好算盤!霽長空暗自懊悔,只怪當時一時心急,被表象所矇蔽,這才著了他們的道。
景吾呵呵道:“那你們這二位大王的品味還真夠獨特,好好的馬車不坐,非要弄個什麼花轎和棺材來躺著坐著,出去一趟搞得跟嫁人和哭喪似的。”
北染也道:“愛坐花轎可以理解為喜氣,但愛躺棺材是怎麼個道理?”
小鬼不知該怎麼接他們的話,只得道:“大王的心思,我們這些小的怎麼知道呢。”
不管怎麼說,也算是知曉了一些有用的訊息,待捉到他們,再好好跟他們算賬。
於是,景吾又道:“那你可知白鈺的住處怎麼去?”
小鬼將頭點了點幾點,“知道,我可以帶你們去,只要你們放我走。”
景吾樂道:“終於有了個好訊息。”
霽長空一直在端詳手中頭盔,聽景吾這麼說,接話道:“那我再告訴你一個好訊息。這個地宮裡限制靈力的法陣,我已經找到了,用來壓陣的神器就是頭盔上這顆琥珀珠,只要將它取下,法陣就破了。”
景吾震驚回頭,眼睛瞪得老大,對他的話難以置信:“所以,我的好兄弟,其實我們一直是被你自己的東西困在了這裡?”
霽長空面不改色:“可以這麼說。”
“呵,呵呵。”景吾假笑兩聲,氣得牙癢癢,簡直想一拳將此刻萬分淡定的霽長空打成豬臉,以解他心頭之恨,“那你研究出怎麼將它取下來了嗎?”
“這個簡單。”
霽長空兩指捏住那顆五色的珠子,輕輕一帶,琥珀便就乖順的來到了他的手心,圓潤的滾了兩圈,歡快得五色彩光閃個不停。
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