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正,這人自稱鄭小二,說自己是東江鎮的一名百姓,被安排在東岸這邊值守,剛才趁亂和咱們一起逃了進來。”有隊正過來稟報。
趙松、羅晨和那名過來稟報的隊正臉色都不好看,在外面打的這麼艱難,這麼大的損失,還讓皮島百姓趁亂混了進來。
“進爺英明啊!怪不得進爺堅持皮島商行的幫傭也只能用徐州出身的人。”羅晨在那裡感嘆一句。
皮島雲山行最基層的夥計都是徐州出身,或者在流民田莊裡呆過四年以上的非遼東人,有這樣的身份,也就斷絕了被皮島相關人等或者建州女真奸細混入的可能,現在也是一樣,兵荒馬亂的情況下,那鄭小二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就被現。
“小的也願意跟韃子拼命,給小的兵器,小的願意去拼命!”下面被抓住的鄭小二大聲喊道。
商行要塞裡計程車兵和夥計們雖然惱火,卻沒什麼粗暴舉動,畢竟大家都是有共同的敵人,而且盤問之下,這鄭小二剛才還敢於冒死向女真軍陣衝鋒,這份勇氣讓人欣賞。
瞭解清楚後,趙松就不再關注,而是皺眉看向北邊,儘管被山脈高地阻隔,看不到那邊的局面。
“老羅,咱們派去送信的人現在還沒回來,東江鎮也沒有派人過來幫忙,這是出了什麼事嗎?”趙松沉聲問道。
不等羅晨回答,趙松就咬牙切齒的給出了答案:“那毛文龍是不是怕影響軍心,想要打退了北岸那一路再對付東邊來的?直接把咱們的人扣了?”
“營正,我對官軍知道些,也有可能直接跑了,是不是打著別的心思就不知道了,大明的這些武將打仗不行,心思一個比一個多!”羅晨的臉色同樣很難看。
自趙松領著各連阻擊建州兵馬登岸開始,除了岸上那些不顧生死的皮島青壯之外,就沒有見過北岸那邊來一個人,甚至連這邊派出去的人都不見蹤影。
趙松嘟囔著罵了一句,轉身對下面大喊道:“生火做飯,苦日子還在後面呢!”
下面有人大聲領命,每個人臉色都不好看,但久經訓練,遵守規矩的眾人都知道這個時候該去做什麼,連正隊正和士兵們現在只剩下了懷念戰友的悲慟,卻沒有灰心和絕望。
那鄭小二被安置在一個角落裡,也沒人在意赤手空拳破衣爛衫的他,倒是商行的夥計拿了張烙餅遞過去,早晨的肉湯還有剩,也盛了一碗,當溫熱的食物端到跟前的時候,鄭小二眼睛瞪大,滿臉的不可思議。
不入東江鎮的百姓連糠麩都吃不飽,這邊居然是糧食餅子和肉湯,徐州這些人難道是從天上來的嗎?鄭小二錯愕片刻後哭了出來,讓給他飯食的夥計莫名其妙,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這場面讓人感慨,可來到皮島的趙家軍士兵和雲山行上下,很多人都是流民出身,見過更悽慘的地獄,看到後心裡也不會有什麼波瀾,只是那夥計看到鄭小二邊哭邊狼吞虎嚥,忍不住說了句“慢慢吃,這邊還有,別噎著自己。”
雲山行皮島要塞建立之後,就儲存了足夠的物資,全體人員靠著這些物資可以撐兩個月,在這段時間內,援軍怎麼也能來到。
很多人因為這句話想到了這要塞內積存的充裕,臉上表情多少都輕鬆了些,要塞內的氣氛略有放鬆。
只是這放鬆迅被北邊傳來的聲音打斷,突然間好像從那邊起了大風,但稍作反應就能聽出那是千萬人的呼喊,皮島山上的禽鳥都被這聲浪驚起,它們被過境的建州女真兵馬已經驚動了次,現在又是被飛起,在要塞牆頭值守計程車兵甚至還能看到有小獸從樹林中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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