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為什麼有這個變化,趙進很清楚,趙振堂掌握這牛金寶的生死,他當然要敬畏,開始不知趙進的底細,以為就是個年輕人,心裡有了輕視,等光線明亮起來,這牛金寶能看得出趙進雖然年輕,但身上的威勢煞氣同樣不輕,立刻明白了對方的份量。
一路前來,趙振堂很多事都沒有明白說,現在讓趙進自己來問,顯然是讓他自己判斷的意思。
“說說你離開徐州這些年做了什麼?因為什麼犯的案?得罪了什麼人?”趙進開口問道。
聽趙進語氣的沉穩,牛金寶又是跪的正了些,還沒等他這邊說話,趙進又淡然補充說道:“別說假話,也別藏私,就算現在唬弄過去了,以後被查出來,一樣是個麻煩。”
“請老爺放心,老牛我沒什麼假話,這些事堂堂正正的,說出來不丟人”牛金寶粗聲說道,語氣頗為自信。
牛金寶離家之後直接去了河南,當時教他武藝的師傅學的是少林那一套,牛金寶也去了少林寺學藝,只不過學武沒那麼容易,沒有銀佈施,就只能給寺廟裡出力做活,牛金寶過了幾年苦日之後倒也學到了本事,然後忍受不住的師兄弟偷跑下山,一起去了其一位的家鄉衛輝府新鄉縣。
他們幾個身有武技,又是亡命的性,很快就在當地打出一塊地盤,火併了當地一個土豪,把這裡的私鹽生意拿了下來,有私鹽供養,很快聚起了百十條漢,當地各處生意和小莊都要繳納常例,也理所當然的包娼庇賭,日過得很滋潤。
倒有一樁好笑的地方,他們幾個人在少林寺出身,當和尚當習慣了,索性弄了個破廟佔住,平日裡也是僧人打扮,怪不得這牛金寶這麼短的發茬。
這牛金寶知道孝順,但也知道自己離了這新鄉縣就沒什麼錢財進項,所以偷偷回去看過幾次,留下銀之後急忙回來,再後來就託人捎錢,別處親人分離是好大事,在衛所裡家裡弟出去闖蕩的不要太多,老人也能受得了。
孝順歸孝順,這牛金寶卻不願意娶妻生,一是做事有兇險,怕連累別人,二是自己活得快活。
就在他在新鄉呆了快十年,想要在這裡娶妻生的時候,日難過起來了,因為當地起了一座道觀,說是道觀,做得勾當卻和牛金寶他們一樣,都是江湖上的買賣,可有一樣不同,這道觀卻有官府的支援。
牛金寶這一夥在新鄉這麼久,也和縣衙裡有勾結,結果從熟悉的關係那邊知道,連知縣都得罪不起這道觀裡的道長,據說是潞王那邊的路。
處處受打壓,日就難過起來,動手和對方火併幾次,發現對方雖說穿著道袍,可也是江湖上的亡命出身,而且還人多勢眾,根本不是對手,在最後一次的戰鬥裡,牛金寶一夥人被徹底打垮,幾個兄弟都死了,只有身手最好的牛金寶跑了出去,兄弟們只有年紀最小的那個有老婆,懷孕七個月了,對方打過來的時候措手不及,被抓回了道觀。
牛金寶在外面躲了兩天,把輕傷包紮好,然後趁夜潛入了道觀,想著把人救出來,就直接回徐州,也該到了安生的時候,江湖路數就是活著來,死著走,自己能活著走,這輩就算不錯了,救出弟妹算是對兄弟們的交待。
抓到人逼問之後,才知道兄弟的老婆已經死了,活著的時候肚被剖開,取出胎兒做什麼大補膏,今晚要給什麼貴人享用,然後牛金寶看到了屍體
本就是暴烈性的牛金寶當即發狂,一個個屋的殺了過去,他本來就是武技高強,夜裡來的又是突然,道觀裡猝不及防,等殺到最後的時候,牛金寶渾身浴血,可對方也只剩下道觀的觀主和那位貴客,大補膏才吃了一半。
觀主本事不弱,但一照面就被牛金寶丟出的短斧劈,那位貴客看著養尊處優的樣,帶來的兩名隨從已經被殺了,只在那裡求饒,說自己是潞王府裡的,牛金寶也沒理會,一刀刀剮了他,把觀裡的金銀打了個包,然後放了大火
要是就這麼走了,根本追查不到他,可牛金寶這麼多年做事很講良心,不殺女人和孩,道觀裡搶來的女人和孩童被他提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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