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孬種沒膽,還得咱們上去於”
情緒很快就被調動起來,不過也不是人人腦子發熱,有人開口問道:“這不是讓咱們去送死嗎?”
回答也很簡單:“出去做買賣,拿刀子去火併,那時候你就死不了了?這時候命就金貴?”
“你看看那夥人,你覺得咱們現在不去打就能走嗎?還不如去拼一拼,進去了就是一筆小財,還能好好快活快活”
問的人未必就聰明,或許其他人早就想通了這個,反正就一條路可走,那還不如去賭一次,成了就能賺錢快活。
在這些響馬杆子綠林盜匪聚眾發銀子的時候,黎大津和李和的人已經把他們的退路全部圍死,現在已經由不得他們選擇什麼了。
一輛輛卸掉牲口的大車被推出來,和昨天填壕的時候一樣,拿著盾牌和各種防護器具的兵丁護著大車,又開始向著寨牆下面移動。
所有騎馬的人也被集合起來,圍著寨子游蕩,一邊尋找突襲的機會,一邊牽制寨子裡的力量。
弓手們開始護著大車向前,他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讓寨牆上沒有人敢露頭或者敢站起身射箭,確保每一車的土倒在寨牆下面。
就這麼緩緩過去,眼看著就要到挨著寨牆了,還沒等倒土,一根竹槍突然立了起來,幾根弓箭直接射了過來,沒曾想竹竿高高舉起,人沒有站起,竹竿挑著一捆於草,於草已經點燃。
竹竿向外倒下,直接把於草甩在了大車上,於草上似乎有油脂之類的,一沾上,大車也跟著燒起來,拿著盾牌木排的人也被波及,盾牌木排也跟著燃燒,急忙撲打就立刻熄滅。
可寨牆上一根根竹竿豎起,上面都挑著燃燒的草把,直接就那麼向外歪倒,已經接近的大車來不及躲避,都被這草把砸中,開始還能撲打,有的卻來不及了,有兩輛大車就那麼燒起來,拿著盾牌遮蔽的人匆忙閃避。
每輛大車都被盾牌什麼的遮蔽成個烏龜形式,就算射箭都找不到空子,可一燒起來立刻亂了,那些匆忙走避的人猝不及防,寨牆上的冷箭紛紛射下,又有幾個人倒地。
在本隊那邊,李和看著這一幕,滿臉冷笑,帶著些譏刺的說道:“大黎,你這法子也不好用,這寨子裡面的人鬼點子還真不少。”
黎大津對這譏諷沒什麼反應,只是淡然說道:“這才死幾個人,慢慢來,下次再有火把丟下來,直接挑開就是,等把斜坡填出來,咱們就贏了。”
李和哼哼兩聲,卻轉了個話題罵道:“這些混賬,平時出工不出力,這時候到奮勇向前了”
“軍餉七折八扣,一年下來不知道到手幾文,他們怎麼會有於勁,這次銀子給足了,自然願意賣命”黎大津笑著說道。
他現在看起來很輕鬆,心情也不壞,和黎大津說得一樣,竹竿挑著燃燒草把,開始讓大車手忙腳亂,但有了準備就不那麼麻煩,草把丟過來,任由落下,落下後直接撥開,或者就那麼在土堆上不去管,至於落在盾牌和木排上,直接甩落就好。
就那麼看著寨牆下的土堆一點點高起來,寨牆上的人都是心急如焚,有人想要站起來反擊,可只要一露頭,立刻就有弓箭射過來,把人死死壓在上面動不了。
“張頭領,咱們不要管這個寨牆了,放他們進來,和他們打個痛快,他們就未必能贏”有江湖人受不了這緩慢的節奏,運土的大車來去一趟就要花費不少時間,寨子裡的人又奈何不得大車,眼睜睜的看著寨牆下的土堆越來越高,看著這個局面,反正敵人也要把寨牆前面墊成斜坡,早晚都要短兵相接。
江湖漢子講究個於脆利索,眼下這局面,寨子被敵人盯得很緊,逃是無路可逃,自家親友家人都在徐州,投降也沒什麼好下場,與其這麼一點點等死煎熬,不如來個痛快的,真刀真槍打一次,沒準還能贏。
張虎斌在寨牆掩體後半蹲著,聽到這句話只是說道:“現在和他們拼,那就是和他們的生力軍打,讓他們慢慢填土,最起碼推車填土的這些人會很累,這些人等下就上不了戰場,少幾個總比多幾個要好對付。”
這道理一講,那耐不住的江湖人立刻不出聲了,過了會才悶聲說道:“進爺古怪,你們也古怪,這些彎彎繞繞的,你們怎麼想得到?”
張虎斌沒有理會這個,只是回頭大吼道:“把靠近這邊的窩棚都拆掉,快
太陽慢慢高起,寨牆前面已經堆滿了土,開始需要丁壯將土向上傾倒,死傷出現,牆頭的竹槍不斷的刺下來,也有冷箭施射,不過在後面的馮家弓手盯得很緊,稍有不對,立刻齊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