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香和劉勇都瞪大了眼睛,徐州衛看著廢物成這個樣子,居然還算是好的
“聽我二叔說,其他各處衛所的軍將真把軍戶當牲口用,強佔妻女這樣的勾當也是尋常。”趙進介面說道。
他這一補充,大家都能理解徐州這邊的情況了,以徐州衛軍戶的性子,當牲口一樣於活能忍,要是做別的,那真是掏出刀子火併了,事後還有無數人叫好,民風如此,軍將們自然會有分寸。
“徐州這麼廢,各處居然更廢。”吉香在那裡嘿嘿笑了幾聲,轉身就要繼續去忙。
“大明如今又不靠衛所來打仗,周參將那些兵馬才算根本。”趙進笑著說道,吉香點點頭邁步出門。
午飯時候如惠才出現,雲山寺收攏的流民要儘可能的打散混雜,同鄉同縣儘量的不要在一起,如惠上午就去忙碌這個,雲山寺那邊來了幾個莊頭。
“東主,徐家那邊的訊息傳過來了,原來是孔九英也上門提親,估計那徐家小姐感覺兩難,所以才裝病。”如惠還帶來了別的訊息。
趙家和徐家結親,當日轟動徐州,孔九英派人上門,即便徐家不想讓別人知道,可也隱瞞不了多久。
這個訊息一說,趙進臉色一沉,其他夥伴們臉上都有怒意,居然在親事上橫插一腳,實在是太目中無人,而且這舉動中侮辱的含義太重。
“鄭全那邊從流民裡打聽來的訊息,恐怕這孔家的馬隊也參與了,這樣的禍害應該滅掉”吉香怒聲說道。
石滿強邊上點頭,粗聲粗氣的附和說道:“這夥雜碎就是仗著多了四條腿,打不過跑得快,現在還真是膽大包天,留不得了。”
“應該滅殺”陳晃說得很簡短,也很堅定。
“大哥,孔家在黃河北邊經營的時間太久,城外的江湖草莽,城內的三教九流,他們伸手太深,即便這次不少人過來磕頭示好,可還是麻煩,孔家對咱們有大妨害。”劉勇也跟著說道。
趙進一直沒出聲,陰著的表情也恢復正常,伸手撕了塊餅後沉聲說道:“的確該滅,可剛才石頭說到了點子上,他們有馬,相隔這麼遠對他們就不是大事,騎馬可以遊蕩襲擾,我們的活動範圍要小很多,而且現在我們對泡河沿孔家莊那邊不熟,真要過去,太容易被提前發覺,如果他們不和我們硬碰,而是派馬隊不斷襲擾,那就禍事了。”
這番話說得大家都冷靜下來,趙進搖搖頭,沉默了會又對如惠說道:“孔家這麼於也是針對我們,而且孔家距離徐家沒有隔著河,對徐家的影響肯定更大,徐家現在為難,時間久了,估計會傾向那邊。”
“東主說得是,孔家自己有馬隊,那邊的幾夥馬賊不是他們假扮,就是受他們控制,如果他們雙方真的撕破臉,徐家向外銷貨的商路就徹底被堵死了,那徐家小姐把家業看的天大,會怎麼樣,還真是不好說。”如惠說話直接的很
趙進把餅撕成小塊,一塊塊放入口中,直到吃完才悶聲說道:“孔家和徐家如果結合,對我們是大害,我不想看到這件事變成真的。”
如惠聽了這話,直接看向劉勇,劉勇愣了下對如惠點點頭,然後兩人一同對趙進點頭。
這頓午飯吃完後,氣氛有些悶,那邊董冰峰卻擦著汗走了進來,一進來就抱怨說道:“從不知道這夥人有這樣的精氣神,在衛所的時候怕冷怕熱怕累,連馬都懶得騎,今天卻精神這麼好,東走西跑到現在,連口水都不願意喝,不停的看,不停的問,可累壞我了”
董冰峰性子沉靜堅忍,大夥從來沒看到他這樣的表現,可見真的煩躁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