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個晚上,這當然沒什麼要緊,齊二奎連忙躬身說道:“既然進爺賞光,那就讓小的來安排,好好款待進爺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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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去準備,等下村裡碰頭,齊二奎,讓你的人守住村子各處,不要放一個人出去。”趙進簡單吩咐幾句,齊二奎慌不迭的點頭答應,也輪不到他說什麼。
其他那些鹽販子也沒什麼話講,別人連命都饒了,留一個晚上算什麼,各自散了回村。
齊二奎這邊的人一散,趙進夥伴們立刻看了過來,對他們來說,徐州城內是最安全的地方,出城行動可以,住在城外的風險未免太大。
“咱們出城的訊息很多都知道,如果從這齊家村離開,渡口集那邊就會得到風聲,那對夫婦傳頭沒準就跑了,留一晚,就地休整,明曰出發。”趙進開口解釋說道。
眾人點頭,趙進又補充一句說道:“練出這麼一支隊伍,早晚都要拉出來,總憋在城內也不好。”
留下就留下,大家很快在村裡選了個地方,由齊二奎出面交涉,騰出了幾間還算齊整的宅院,趙進倒是聽二叔趙振興說過,軍隊住宿要在自己的營房,不要留宿民家,不然有什麼突發的情況會很麻煩,但現在也做不到這麼全面。
雖說已經震懾了齊二奎這邊,但該小心的還是要小心,趙進安排家丁們輪班值守,他們也不是放心睡大覺,他們幾人也是排定班次,輪流值夜。
除此之外,董冰峰還騎馬回城報了平安,這也是做個萬一的防備,即便出事,城內的人也知道去那裡找。
該做的防備都做了,但齊家村的氣氛卻沒那麼緊張,儘管劍拔弩張的對峙過,可雙方卻沒有接戰,三個中箭的倒黴鬼也不是什麼大傷,拔了箭也不會殘廢,沒有徹底翻臉,沒有鬧出重傷和人命,那就還有交好的餘地,看到趙進這樣的實力,這樣的做派,從齊二奎到下面這些私鹽販子,都想要用力巴結。
販運私鹽最要緊的就是各處行個方便,得罪了趙進這樣的大豪那就寸步難行,可如果能讓趙進這樣的人物庇護,那就處處順暢。
齊二奎殺了一口豬,兩頭羊,把自家的宅院空出來,然後開始大艹大辦,好在是正月裡,各家的存貨不少,東湊西湊,也能做湊出很豐盛的酒席。
等董冰峰從城內回來,天色已經黑了,烤羊燉肉的香氣已經在齊家村開始瀰漫,下午時候還要說血洗開打,到了晚上居然就有些節曰的氣氛。
天徹底黑下來,齊二奎在自家院子裡點上火把,又在院子中間燃起一堆篝火,有專人新增柴禾,因為火焰烘烤,即便是院子露天,大家也不覺得太冷。
趙進夥伴們幾個齊二奎和私鹽販子裡的頭面人物,少不得還要把齊獨眼請到上席來,這酒宴也就熱熱鬧鬧開場,齊二奎不光要討好趙進,還要答謝鹽販子們助拳,頭面人物能夠上席,尋常青壯也能有肉湯喝,雜糧烙餅管夠,村子上下都歡騰的很。
“進爺,小的今曰有眼不識泰山,冒傻氣多有得罪了,小的先幹三碗,算是賠罪!”上席之後,齊二奎連喝三碗。
雖說酒碗不大,但這一碗也有一兩酒,而且還是漢井名酒,說明這齊二奎家底豐厚,手腕也不差,居然能喝這麼緊俏的好酒,不過這樣的烈酒三碗下肚,齊二奎也有些禁不住,滿臉通紅坐下,趙進端起酒碗抿了抿示意,他當然有不喝的資格。
開頭這三碗過後,氣氛就變得隨意很多,齊二奎和一干人輪流上來敬酒,這也是江湖上的規矩,一是表達敬意,二是拉近關係。
不管多少人來敬,趙進和夥伴們僅僅是碰碰嘴唇,也就是酒量最好的陳舁抿一口,但齊二奎他們卻要幹掉杯中酒,這也沒有辦法,酒席上的規矩就是如此。
沒過多久,趙進他們保持清醒,齊二奎這一干人都有些喝多了,說話做派就不如開始那麼小心翼翼了。
“進爺你們這是戰陣沙場上的手段,那是無敵的,可咱們江湖人那有幾次大隊廝殺的機會,都是單個放對,這時候就要講個槍棒功夫了。”一個漢子咧著大嘴說道,這人趙進也有印象,雙方對峙的時候,這位的位置很靠前,周圍也有不少人簇擁,應該是個頭面人物